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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期的我,对母亲比较嫉恨,因为不听话所以会经常的挨揍,后来母亲不打我了,改成了父亲揍我,我虽然跑得快,但在父亲手心里始终翻不出浪来。
父亲每次揍过我之后,母亲总会抱怨父亲下手太重,因为屁股蛋上的巴掌印要一个礼拜才能下去,我这时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情,反而又记恨起父亲来。就这样慢慢地度过了我的童年时代。
从小学到初中的阶段,不是在学校挨老师揍就是回家被父亲揍,总之挨打成为了家常便饭,农村人比较信奉“棍棒出孝子”这个道理,所以作为男孩子,一个喜欢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调皮蛋,自然在幼小的心灵和肉体上屡次被“暴力”无情的摧残。
时隔当年电影少林寺的热映,无论城市还是农村都兴起了一股练武之风,民间的武师也变得多如牛毛,上学不如去练武的观点直接影响着不安份的我,于是先缠着爷爷去说服母亲,然后有母亲再去说服父亲,这个套路原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到了母亲那里就再也执行不下去,母亲认为,可以跟着民间的武师练练,但是去少林寺绝对的不可以。
于是,我开始耍起了无赖,从绝食到离家出走,这些事我都干过,但没有一个方法奏效,后来又乖乖地跑到学校上学去了。
初三那年,为了奋斗“商品粮”这个宏伟的目标,我开始了发奋学习,颇有闻鸡起舞之风,那时的考试先是进行预考,然后才是正式决定命运的考试。那个时期的复读生比较多,三十岁还在复读的大有人在,目的就是能考上一个中专,解决“农转非”的问题,其恒心壮志、日月可鉴。
记得去考试之际,母亲早早起来,给我煮了六个鸡蛋,又塞给我五角钱,然后我便挎着书包,步行到十里之外的镇上考试去了。或许是我超常发挥、或许是上天眷顾,居然被预选上了,比之那些落榜的复读生,我的人生充满着不错的运气。
母亲很高兴地包了饺子,就差把乡亲四邻都喊来吃,记得从那时起,就有媒婆上我家给我提亲了,母亲很高兴地开始为我张罗婚事。其实,作为一个懵懂的少年,虽然对媳妇这个问题并不陌生,但要说好与不好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进入正式考试阶段要去县城,母亲又早早起来开始煮鸡蛋,只是这次鸡蛋都是染上了红色,犹如农村女人过月子时吃的红鸡蛋,母亲塞给了我5元钱,因为坐三蹦子来回要四元钱,这次母亲让父亲借来一辆自行车驮着我到镇上搭车。
这是我第一次到县城去,一切都感到非常的新鲜,到了考点很顺利就通过各种验证,还好路途虽远但并没迟到。从考场出来后,大中午的我没有了去处,就躲在旁边的树荫下吃着母亲给我煮的鸡蛋,渴了就跑到旁边的自来水池边喝水。
考试结束,乘车回家,一直等到“皇榜”出来,名落孙山的我十分的沮丧,我这时颇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也从乡亲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母亲坐在煤油灯下安慰我,给我举十里八乡的例子,说实话像我这种应届生头一年能考上的真的不是很多,如是这样,你让那些复读这么多年的同学会情何以堪。
“长江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先是踏进了高中的校门,而后又走进了部队这个大熔炉里。背着背包,走出村口的那个早晨,母亲又把煮好的二十个红鸡蛋塞进了我的挎包里。我坚强地笑了笑,不想让母亲看着我不舍的泪花,我回过头、向着送行的乡亲们挥了挥手、冒着细细的小雨、踩着泥泞的道路向镇上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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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时间:2022-12-10 15:5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