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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带回姑娘知乎(世子绑走未婚妻)

世子带回姑娘知乎(世子绑走未婚妻)(1)

“说到你守寡。”

“放心,白将军真有人头落地的一日,我半滴眼泪都不会落,反而是你的楚儿表妹,她会不会伤心欲绝就未可知了。你若真是为她着想,就好好活着。”

这回轮到白楚熤不自在了,他总觉得荣长宁像是在嘲讽自己,可她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然和岳楚儿不相往来。想说又不敢说,因为他怕正中荣长宁下怀,她更要取笑自己。

转而岔开话:“荣二,你真不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荣长宁一脸不解的问:“你几次三番大半夜跑到我院子里来找我,该委屈的是岳小姐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楚熤看着荣长宁竟突然笑出了声:“你真够大度,放在别家小姐身上不闹个天翻地覆都怪了。”

“有什么可闹的?糊涂些好。”

“可我见你一点都不糊涂。”

“不该较真的事,就该糊里糊涂的过去。”

“那什么事该糊涂什么事该较真?”

荣长宁抬眼,认真的看着树上少年:“在乎自己的,该较真,不在乎自己的,该糊涂。”

这句话说到了白楚熤的心里,不在乎自己的人,为什么还要放在心上捂着?

“前些日子,我见将军心智跌堕庸庸度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荣长宁身子微微前倾,轻声对白楚熤说到:“现而你失手重伤穆王府世子,皇城都要晃一晃了,将军还有兴致说笑,我便也放心了。”

“什么叫失手?我就是要重伤他。”白楚熤随手摘下手旁的树叶:“这几日岳家的私塾就别去了,你若是怕穆王府伺机找你弟弟麻烦,我会叫姜宁随同。你一个姑娘家,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面。可记下了?”

荣长宁坐在妆台前,只得点点头。看着白楚熤手上系着的白布:“那个,你上了药?”

白楚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事,小伤。”

“将军空手接白刃,也不顾及他的刀上是否有毒?”

“我打探过了,你那个离怨哥哥最擅解毒用毒,我若是为你中了毒,他可不会坐视不管。”

“……”荣长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楚熤,伸手拉开手边的匣子:“你又救我一命,我没有什么好酬谢的。这个给你。”

荣长宁拿出一个润白的小瓶,月光下隐约可见下边有个红色的小点,白楚熤问到:“这是什么?”

“这是离怨哥哥临走时留给我的,可解百草之毒,我想你军中没有这种药。你留着吧。”

“他的东西?”白楚熤并没有要去接的意思:“还是你留着吧。”

“怎么?你看不上离怨?”

“我可没有。那是人家对你的一番好意,我怎好轻易拿去?”

他不接东西,荣长宁的手就悬在半空中看着他,眸中敛着任性与威胁看着白楚熤。无奈,白楚熤从树上跳下来走到窗前。

荣长宁借着烛光看清了他的脸,一窗之隔,这是二人相识至此时第一次认真相看彼此。

见白楚熤还不伸手接东西,荣长宁一把抓起他的手,将药瓶塞进白楚熤的手里。而后朝后挪了挪身子,与白楚熤保持距离。低眉垂眸似乎有些不敢与之对视,白楚熤见到她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愣愣的看着。

直到荣长宁提醒:“将军该回去了。”

“啊……啊!你没事就行,时辰不早,早些安置。走了。”而后见白楚熤踩着石凳上树,又踏着树枝跳到墙头,最后灰白色的衣角彻底消失在夜幕中。

小冬见人走了,走到屋里坐到荣长宁身旁:“白将军居然会跳墙进来,直接递帖子不行吗?”

荣长宁太过出神,都没有听到小冬的脚步声,她刚一说话便将荣长宁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小冬讪讪笑着,跟着荣长宁一同看当空满月:“小姐是在担心白将军吗?”

荣长宁毫不避讳的回了句:“嗯。”

“若是没有岳家小姐,小姐你和白将军还真是郎才女貌璧人一双呢。”

“你也学会这些客套话了?”

“奴婢是真的这么觉得。满皇城里找,青天白日里,谁敢就这样替小姐开罪穆王府?”

“好了。”转眼对小冬笑了下:“安置吧,我都乏了。”

小冬点点头应了声:“诶!”便端起烛台陪着荣长宁走进帷帐。

窗扇被风吹动,树叶嗦嗦作响。今日本遭受了惊吓,可刚刚与白楚熤说了几句话,荣长宁倒是安下了心。

同样的,听了荣长宁的一番话,白楚熤也是豁然开朗。回去竹苑的路上刚好路过应国夫人的院子,那院子里放着六口大缸生着清荷,缸中游鱼戏莲叶,水面映着粼粼月光,意境深远。

应国夫人就徘徊在这几口大缸旁边,见到门外有人影,忽而喊了一...

门外白楚熤听到这一喊,只好改路进院子,见到祖母毫无睡意便问:“祖母还没歇息?”

“我叫人去喊你,发现你不在屋子。大半夜跑去哪了?”

“孙儿……孙儿走了趟百宁候府。”

“大半夜你登百宁候府的门做什么?”

“孙儿不曾叨扰侯爷,翻墙进去的,就看了眼荣二。”

一听白楚熤是翻墙进的门,应国夫人抬起手里的拐杖照着腿便打了下去:“你一个……朝廷重臣,翻墙进一个姑娘家的院子。随了谁啊你?!胆子太大了!”

“孙儿是怕祖母担心荣二,这才赶紧去看看。祖母放心,荣二一切安好,不曾受到惊吓,还能同孙儿说笑呢。”

听白楚熤这样说,应国夫人的表情才稍有缓和,眉头舒展,似乎也不再怪罪白楚熤,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和荣二都说了些什么啊?”

白楚熤跟在应国夫人身后:“也没说什么。”

“她知道你一怒之下废了穆王府世子脚的事?”

“祖母说的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

“孙儿是有些怒气,却不至于冲动行事。即做了,便有办法脱身。”

应国夫人伸手指着白楚熤,对身旁掌灯的丫鬟:“瞧瞧,瞧瞧这皮猴子现在不仅胆子大了,主意还正着呢!”

见应国夫人没有生气的意思,白楚熤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祖母不生气就好。”

“我为何要生气?”应国夫人伸手拉过白楚熤,扶着他的手朝前走:“这件事,你没有做错!白家的男人生下来便要做好四件事:守脚下土地,孝家中亲长,顾身边兄弟,护怀中女人。这件事,咱们白家占理。任由他穆王府权势再大,也不必害怕。”

白楚熤笑了下扶着应国夫人迈上台阶:“其实孙儿今日大可不必对萧正誉下手,只带走荣二找圣上说理便是。但祖母知道,就算是闹到了圣上面前,圣上也未必会重罚萧正誉。也正因如此,萧正誉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对他怎样,一向狂傲自居。算是略微戒训了吧。况且,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怒不可遏与之拼命,孙儿还留了情面,也算不得孙儿居功自傲目中无人。”

“前院的事你小心处置就是,实在不行还有祖母这张老脸在。”

说罢祖孙两个相视一笑,白楚熤回到:“祖母放心。”

“祖母当然放心,至于祖母不放心什么,你心里知道。”应国夫人话锋一转,白楚熤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祖母说的是什么。

“你这心里也清净了。既然是圣上赐婚,还要折腾吗?我见你并不讨厌荣二。”

说到这白楚熠俊朗的脸上竟显得有些抹不开情面:“祖母,岳家表妹的事我还不曾和荣二说,祖母也别提了。”

应国夫人不明所以的抬眼问:“为何?”

“我……当初说不娶的是我,这会我又改了主意,拿人荣二当什么了?从长计议吧。”

“这你不用担心。”应国夫人一脸的自信抬手拍拍白楚熤的脸:“我孙儿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不愁姑娘不低首下心。”

“祖母又拿我打趣。”

说到底,白楚熤还是怕荣长宁知道自己被岳楚儿耍得团团转觉得自己傻透了。可想想先前几次她话里有话,可能就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管他呢?日子长呢,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算不准。眼下,自己得罪了穆王府才是要紧处理的麻烦。

虽说有些麻烦,白楚熤却也是心甘情愿要受的。

可荣长宁并不想叫白楚熤替自己受这些,归根结底事情到底是从自己这边生出来的,若非怪,就怪萧正誉为人不正。

坐在青玉案前,荣长宁的小手不停的摆弄手里的瓷盏,眉心舒展眸中却带些许焦切。

到了下午,小冬终于回来了。匆匆忙忙的进了院子,却看到林姑姑正在院中间跪在满是棱角的石子上,与之对视一眼便转身进了屋:“小姐,侯爷今日进宫面圣了。”

“进宫面圣?”

“杨管家说,昨个大小姐去主院与侯爷说了这件事。等大小姐回去后,侯爷便自己割破手掌取血写下血书,今日一早带着进宫陈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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