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远挑眉,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
不过,他却不是相信了,而是觉得可笑!这个女人为了骗人,连他和兰溪之间的感情都拿来利用了。
“够了!”宋霆远用力扼住林霏的脖子,暴躁的大吼:“你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在撒谎,你以为我会受你所骗吗?死心吧!”
兰溪那么善良,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会做那骇人听闻的事?
林家人来时,林霏已经完全僵掉了,她靠坐在墙边,抱着膝盖低着头不住的啜泣着。
“贱人!你要怎么样才肯够啊!你要把家里害成怎样才甘心啊!”林父脸色很差,一巴掌甩在林霏脸上,全身颤抖。
林霏心肺俱裂,抱住父亲不住的颤抖:“爸,我真没有,别人不相信我,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呢!”
砰!林父一脚把她甩开,指着她声音发颤:“别叫我爸,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林霏微微闭上眼,往事如过眼云烟在脑海里滑过,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好!”
带着宋霆远的孩子嫁给别人,是她给他最薄情的报复!
等不到的男人,她再也不等了!
婚期越是临近,林霏越是不安,起初她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到冷漠绝情,可直到事情真要发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结婚的前一天,林霏没想到宋霆远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他手里拿着一瓶酒,看着她,冷漠的说:“你订婚的时候,我贺你,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怎么样?高兴吗?”
林霏昂头,努力将苦涩咽进心底,点头:“是,我很高兴!”
宋霆远咕咚灌了一口酒,神色冰冷至极:“你迫不及待想嫁人是吧?好!很好!我再送你一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熟悉的灼热温度让林霏几乎以为他还是爱她的,她有些心软了,几乎哽咽的呢喃:“宋霆远,只要你说停,只要你带我走,我就不嫁了!不嫁了好不好?”
“你嫁不嫁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送你贺礼而已!”宋霆远厌恶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讽刺又残忍的微笑。
林霏再一次失望,却还压抑着怒火:“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我什么要相信你?”宋霆远不屑的讽刺道:“为了出来,你不惜拿我和你的关系威胁兰溪,结果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嫁了人,像你这样诡计多端三心二意的女人,我为什么要信你?”
又被摆了一道?林霏眼泪掉了出来!
只要他愿意查查,一定会发现端倪的,可他竟然什么都没查。
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不爱了,永远都不会相信自己了!
在他心里,自己果然什么都不是!
林霏默默的转身,她再也不要自取其辱了。
一夜未睡,翌日一早,林霏穿上了属于新娘的红色嫁衣。
因为和林家决裂,她从酒店出发,男方婚车直接将她接走。
酒店门口的某处角落,顾兰溪背靠着墙,面上带着渗人的微笑。
等出了市区,这婚车就会不幸被劫!新娘子惨被凌辱,绝望自杀!
坐牢?呵,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难保宋霆远回味过来后不会去追查,不会后悔,不会把那个贱女人弄出来!
让她现在就去死!好,这样很好!
婚车上,林霏惨白的脸,还有血红的唇显得特别的悲凉。
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宋霆远的脸就不断的浮现。
睁开眼,徘徊不去的还是他。
林霏拳头紧攥,眼泪迫不及待的就流了出来,所有人都在逼她上绝路,可是,她不服气,不服啊!
林霏在这一瞬间滋生了逃跑的想法,她抹了抹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可这这一回头就看到了他们。
未完待续.....
废话
见状,张捕头眉头一皱,一拳就向着黄黄砸了过去。
眼看那拳头就要当着黄黄脑袋砸下,急得任长宁不禁叫道:“黄黄,快跑!”
黄黄的反应很快,已然放弃了那人的手臂,转而向张捕头扑向。
张捕头已经打定主意,待黄黄再靠近一些时,他便挥刀砍死它。
谁料想,黄黄看似冲着张捕头的手臂去了,却忽然一转方向,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腿。
“啊!”张捕头惨叫一声,用力甩腿没能甩掉黄黄,看到身旁的树,便将左腿向着树踢了过去,想要将黄黄撞死。
关键时刻,黄黄松了口,落地后正要向着张捕头再次扑过去,却被他一脚给踢了出去。
“嗷——”这一脚显然踢得很重,只听得黄黄痛吼一声,身体就如球般飞了出去。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瞬息之间,待到任长宁反应过来的时候,黄黄的身影已经飞到了山顶边缘。
“黄黄!”任长宁面色瞬变,欲要跑过去将黄黄接住,谁料才跑出去几步,脑后骤然传来一阵剧痛,继而就失去了意识。
黄黄被踢飞下了山顶,幸得身体被一棵大树的树冠挡住,才避免了继续向山下坠落。
虽是避免了掉落,可黄黄却不能避免地从树下摔落下来,痛得它好半天才勉强站起了身来。
刚缓过来,黄黄便立刻向上爬去,一边跑,一边发出愤怒的叫声:“吼——”
傍晚,一道修长玉立的身影正驻足在大钟山的一处山顶,眺望着远处。
这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玄衣少年,五官犹如精心琱琢般完美,清隽无俦、仿若天人。
晚霞最后的光彩照耀着那个方向,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树木,可那对如沁了墨的凤眸里,眸光却是一阵明明灭灭,晦暗不明。
那对好看的剑眉微微蹙着,似笼着些许心事。
玄衣少年在山顶站了很久时间,在最后一丝霞光消失于天尽头时,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到了一阵兽吼声:“吼——”
那兽吼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近。
玄衣少年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已然落在了腰间的剑上,欲要杀死那个即将出现在眼前的野兽。
他本以为那是一只凶狠的野兽,熟料却看到了一只如猫般大小的动物,黄色的皮毛上长着黑色的圆形斑点,看起来似乎是一只豹子,不过年纪尚幼。
小豹子出现后,只看了玄衣少年一眼就径直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明明看起来很暴躁却并没有攻击他。
玄衣少年注意到小豹子奔跑的时候,身体似乎并不能保持平衡,看起来像是受了伤,便多看它一眼。
这一眼,玄衣少年就觉得这只小豹子甚是熟悉,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浮现出了一小团黄黄的身影,不由唤道:“黄黄?”
玄衣少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已经跑开的小豹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似有些疑惑。
玄衣少年却是惊喜不已,忍不住向着小豹子快跑而去:“黄黄,真的是你吗?”
小豹子依旧直直地盯着玄衣少年看。
“黄黄,是我!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玄衣少年想要摸摸黄黄,可看到它戒备的样子只得停下来手,直到看到它嘴角和身上都沾着些血迹,神情也有几分萎靡,脸色才不由变了:“黄黄,发生了什么事?长宁呢,你怎么没在她身边?”
这一问,黄黄倏地就转头跑了,哪怕身体不稳却再也没有停留一步,似乎是急着去哪。
“黄黄,你去哪?”玄衣少年不由追了上去,黄黄明显是受伤了。
长宁素来疼爱黄黄,去哪里都要带着它,怎么可能任由它受伤而不管。
玄衣少年的心骤然揪了起来,难道是长宁出事了?
夕阳的余晖完全消失在地平线时,一个墨发如幕、玄衣飞扬的少年骑着匹马,飞驰着离开了大钟镇。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少年的怀里抱着一只小豹子,被他用衣袍盖着遮风。
少年的脸上带着一张精致的半面银色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那对墨色的凤眸里满是焦急……
正文 第161章 他是徐千晟
鼻尖不断涌入一股浓烈的香气,任长宁的意识渐渐恢复。
她没有死,可头很疼很重,身体很酸软又很燥热,热得似有一团火在灼烧着她似的。
这种感觉让她的眸子猛地一缩,难道是被下了媚药?
任长宁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她被人捆住了手脚,歪歪扭扭在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单、被子、连床幔的颜色都是异常鲜艳,而且充满了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
任长宁不由地皱起眉头,忍住了身体的不适感,继续打量起这个房间。
然后就看到床边的圆桌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这男人长得肥头大耳,有一张赘肉横飞的丑脸,此刻那对肥厚的嘴唇正嘬着一杯酒,看那样子似乎非常享受。
肥丑男人喝完一杯酒,正要再倒一杯喝,注意到任长宁醒了,立刻两眼放光地跑了过去。
“美人,你醒了呀?”
任长宁皱眉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美人,这里是红香楼呀!你醒了就好了,醒了我们就办事吧。”
肥丑男人猥琐地笑着,然后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还直露露地盯着任长宁看:“美人,你长得可真美啊!”
此时此刻,任长宁哪里还不知道红香楼是什么地方,分明就是青楼!
眸里不由掠过了一道寒意,张捕头真是狠毒,不但将她带到了青楼里,还对她下了劣质媚药,这么重的药量就是一头大象都被撂倒了。
这种情况,别说逃了,她能不能克制住药效都很难说。
媚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任长宁身体的炽热感觉越来越强烈,连头脑都开始发昏了,便用力咬了咬唇,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肥丑男人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美人,你别这么凶嘛!你放心吧,爷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将爷伺候好了,爷就收你做第六房小妾怎么样?”
看着肥丑男人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恶心样子,任长宁恶心都要吐出来了。
可是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强,眼睛看到的东西都已经开始重影了,她知道已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硬的不行就只得来软的,脸上故意露出几分可怜之色,柔柔弱弱地道:“大哥,你不能将这些绳子解开,我的手脚被绑得好疼,感觉都要断了似的。”
看着任长宁脸色绯红、我见犹怜的样子,肥丑男人忍不住吞咽口水,脸上挂满了淫笑:“美人,你别急,一会我就会放开你的。现在还不行,红妈妈可是说了,你的性子很烈,我要放开你,你不就跑了?”
“大哥,我不会跑的。我这个样子,能跑到哪里去?再说大哥你长得这样高大威武,我怎么舍得跑呢?大哥,你就放开我吧,我陪你喝酒好不好?”任长宁忍着恶心,夸赞了肥丑男人一句。
熟料这肥丑男人已经急不可耐,忽然就冲着她扑了过来:“美人儿,我来了!”
任长宁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强烈的痛感让她恢复了一点理智和力气,便强行绷起双腿用力地踢了肥丑男人一脚。
这一脚,正好踢到了肥丑男人大腿上,痛得他脸上立刻起了怒色:“臭丫头,爷要你是你的福分,你别不识好歹!”
“立刻给我滚!要不然我杀了你!”任长宁冷斥一声,满面怒容、目露杀气,那样子还真有几分震慑力。
肥丑男人被震得一愣,待到反应过来后却是冷笑一声:“臭丫头,想吓唬爷,你还太嫩了点。良宵苦短,我们可不要浪费了……”
说着,肥丑男人已然向着任长宁的手臂抓去。
“嗞啦——”任长宁心头一凛,感觉到她的袖子已经被肥丑男人撕烂了,想要继续反抗,可理智被猛烈的药力刺激得已经开始模糊了,眼睛都无法看清周遭的情形了,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绝望。
如果这头肥丑猪敢对她如何,她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砰——”正在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窗子被人给踢开了。
“啊!”很快,任长宁就听到了肥丑男人的惨叫声,似乎还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长宁!”
这道声音,让她觉得很是熟悉,之后好像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鼻尖蓦地窜入了一种好闻的清淡气息,还夹杂着几分汗味和男子阳刚的气味,任长宁体内的药力再也压制不住地肆虐开来,燥热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的身体,使得她的意识终于崩溃……
玄衣少年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的任长宁,眸底浮现出了一片寒霜,继而便抱着她大步走到临街的窗前,一个飞身跃下。
“长宁,你要坚持住……”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玄衣少年从出现到离开不过几瞬时间,加之红香楼外面喧闹的奏乐声和嬉戏声,是以还未有人察觉到这个房间的异常。
玄衣少年离开后没有多久,又一道黑色身影从那扇窗户飞掠进了那个房间。
这道黑色身影并未戴面具,如果任长宁在此的话,就会发现这道黑色身影正是易容后的凌风。
看着歪倒在床上的肥丑男人,凌风摸了摸他的脖颈温度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就皱起了眉头。
肥丑男人已经死绝了,少主到底有什么急事,都来不及处理一下现场。
是的,这玄衣少年正是陈泽安,或者说是徐千晟。
凌风先将房间里的所有线索都破坏了,再将那扇临街的窗户关上,然后才一手将肥丑男人拎起抗在了肩上,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到处是寻欢作乐的声音,凌风仔细地聆听着每间房间里的动静,突然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打扮,看到凌风时吓了一跳,不待这个女子喊出声来,凌风已然冲过去将她一掌击晕……
徐千晟策马在街道上飞速奔跑,想要找间药铺给任长宁买些解药,可是一连走了几条街都没有找到一个开业的药铺,然而怀里的任长宁却越来越不安分了……
正文 第164章 你真的回来了吗
“扑腾——扑腾——”想通这点,任长宁不再和银面男子纠缠,而是踩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上了岸。
看着任长宁生气的背影,徐千晟嘴角不由扯起了一道苦笑,看来她是将他当成轻浮浪荡的淫贼了。
不过他刚才对她所做的事,真的君子不到哪里去。
想起之前的情形,徐千晟的脸火辣辣地烫,如今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
任长宁是中了媚药,可他很清醒啊,他应该坐怀不乱的,不应该趁人之危。
同时,他也很是困惑。
他一向定力不错,面对其余女子时完全无动于衷,没料想面对任长宁时,他竟然如此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就要了她。
徐千晟心里又羞又恼,只觉无地自容,一时竟不敢面对任长宁。
任长宁上了岸后,便坐在地上,拿出银针自己为自己解毒。
张捕头给她下的媚药分量极重,如果要找男人解毒,得来多少次才够,即便那男人受得了,她很可能会因为过度激奋而死。
而且这媚药对肾脏和心脏的伤害极大,多在她体内留存一会,就对她的身体伤害越大。
这一招真是阴毒,真是想彻彻底底地毁了她。
亏得她及时清醒过来,才免于一难。
任长宁为自己扎好银针后,在停针的过程中,不禁看了银面男子一眼。
从刚才到现在已经约有一刻钟时间了,可是他竟然一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任长宁又是疑惑又是紧张,这个银面男子是谁,他会不会再次轻薄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