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诗写女孩(写女孩花季的诗)?如果你对这个不了解,来看看!
李商隐和李白,各用一首诗写尽女子的一生,下面是此笺给大家的分享,一起来看看。
如何用诗写女孩
网上有个问题,“在学习了《琵琶行》之后,为什么我觉得琵琶女一点都不凄惨?”
有个高赞回答是,“琵琶女的生活不是凄惨,而是在凋零。”
就像一朵鲜花逐渐枯萎,再也没有了生机,只剩下干瘪的枝干和皱巴的花瓣。
琵琶女的凋零,不单单是美人迟暮,更是曾经那些热闹、繁华和风光一去不复返之后的冷寂、落寞。
看不到希望,只能任由日子这样蹉跎下去,独自忍受嫁做商人妇的孤独,翘首企盼商人归来。
这种面对生命凋零的无力之感,很多古诗词里都有描绘,并借助女子的形象巧妙传达出来。
在诗人的笔下,那些女子的生命,凋零得如此之快,短暂的就像一首首古诗。
李商隐和李白,都曾用一首诗,是写尽了女子的一生。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
十岁去踏青,芙蓉作裙衩。
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
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
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李商隐这一生写了无数首《无题》,大都缠绵悱恻,旨意隐秘。
这首《无题》,读来没那么朦胧绮丽,却在浅显易懂之中,让人看到生命里的另一种凋零。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这首《无题》里的女子很早就萌发了爱美之心。
八岁的时候她就按捺不住,偷偷照镜学画眉。
十岁的时候她去踏青郊游,已经开始憧憬用荷花做裙子。
十二岁的时候她苦练琴艺,保护手指的银甲不曾脱下来。
十四岁的时候她待字闺中,就连最亲近的男性亲属也要回避,只因到了待嫁的年纪。
十五岁的时候她背对着秋千,在春风中独自哭泣,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首短诗,从女子的八岁写到了十五岁,有人说这是李商隐在纪念未果的初恋;还有人说这是李商隐在抒发自己的“才而不遇之意。”
但不管是哪种,我们都从“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看到了一种凋零,或是爱情的凋零,或是理想的凋零。
这种凋零,是命运必须依附于他人而存在的无奈。古代女子必须依附男人而生存,十五岁嫁不出去就是生命的落空。
而李商隐身为男子,也必须依附权贵之人的赏识才能平步青云实现报复。要不然,只能裹挟在牛李之争里,艰难生存。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同样是十六岁,李商隐《无题》里的女子,还在为未嫁发愁。
李白《长干行其一》里的女子,身为商人妇,坐愁红颜老。
她的婚恋轨迹更完整,展现的生命凋零也更为深入。
她经历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纯真岁月,她与夫君有着更坚实的情感基础。
十四岁羞羞答答地嫁做商人妇,十五岁海誓山盟愿同尘与灰。
可到了十六岁,夫君离家远去,要到瞿塘峡做生意,留下她独守空房。
她从五月江潮起,等到八月蝴蝶飞,夫君都没有回来。
她左等右盼,家书盼不来,人也不归来。
只能安慰自己等到夫君归来之时,一直走到长风沙去迎接也不管路途遥远。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这种凋零,同样无奈。
夫君不归固然想念,生命没有着落才最消磨人心。
女子逝去的不只有容颜、青春,还有对生命的希望与憧憬。
而这些都在凋零。
就像南宋江开《菩萨蛮·商妇怨》有云,“嫁郎如未嫁,长是凄凉夜。”
这漫漫长夜,踽踽独行,也像极了现代女子的自我反问,婚姻到底给了女人是什么?
是情绪价值,还是物质保障,抑或生儿育女。
看来,只要遇人不淑,古今女子生命的凋零都无法避免。
只不过在那个女子没有选择权的年代,像李商隐和李白笔下的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凋零,而毫无办法。
但现在的女子,还可以选择重生,让生命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
所以《琵琶女》的凄惨,并非人人都懂。因为时代不同,境遇不同。
可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渴求温暖与陪伴、理解与认同的情感诉求从来没有变。
而这些正是让生命不曾枯萎的内核所在,我们都珍视这样的存在。
林语堂说,“人生读来几乎是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但愿我们能从这些古诗女子的身上,找到属于我们共同的生命节奏,不让生命凋零下去。
写女孩花季的诗
原创 敬丹樱 十月杂志 2023-04-09 16:00 发表于北京
敬丹樱,居四川江油。参加《人民文学》第三届新浪潮诗会,《十月》杂志第七届十月诗会,《诗刊》第三十五届青春诗会。获《诗探索》第十七届华文青年诗人奖、诗刊社2019年度青年诗人奖、第十届四川文学奖等。出版诗集《槐树开始下雪》《周一的火车》。
糖 衣敬丹樱
他在拨弄地球
经纬线,南北极
七大洲四大洋
在转动中骨碌碌地发生着位移
蚂蚁大小的地名,他一个字都不认得
—— 都在上面
他的求学之路,栖身之所
他的热爱,神往,悲悯之处
他的伤心地
目前还是谜团。我喜欢这种未知
喜欢看他的手
稚嫩,懵懂
他并不拿捏力道,轻点重点
也都不能形成伤害
他太专注了
眉头拧成疙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个四岁的孩子站在地球仪前
煞有介事地指点着江山
乾坤未定。谜团解开前
还有很长时间留给他肉噜噜的手
来拨弄地球
逆 鳞
女儿抓起羽绒枕砸过来
歇斯底里的哭喊,有如暴雨拍打着花瓣
——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没有岸
卧室里下起鹅毛大雪,她一路回望
这样的十二岁她也有过
—— 她们何其相似
连脖颈翎毛奓开的弧度都一样
连给母亲编排的罪名都一样
养育一朵花的过程
如履薄冰。她还是踩碎冰层,触到刺骨的冷
花期消逝太久,她拿不准十二岁的逆鳞
该如何捋顺
少女的手指鸟爪般
紧紧扣住床单,后来她蜷进衣橱
抽抽搭搭的啜泣渐渐浅淡
而脐带相连的座机断线时那种嘟嘟的忙音
堆满她的耳蜗
她轻轻打开衣橱,揽过熟睡的羔羊
而有一个拥抱
可能已拖欠二十八年
糖 衣
那是母亲闲聊中
反复勾勒的画面:
女孩搬来椅子,踮起脚尖
去够五斗柜上的药瓶
她熟练地倒出几粒糖衣片
埋头舔啊舔……
直到药丸剩下苦味
扔得老远
她已练就准确判定临界点的本领
大人要到很久以后
才会对着空药瓶
若有所思
糖衣的定义变得广泛
薄薄一层,悬在生活高处
慰藉的获取更来之不易
很多时候,那种单纯而巨大的快乐
踮起脚尖
还是够不着
蝴 蝶
时而歇在花上,时而扇动翅膀
从春日的露珠望出去
世界仿若初生
它那么小,还没听过梁祝,也没见过沧海
它愿意相信六岁的妮妮
把它塞进火柴盒,压在卵石下,仅仅出于对美的
挽留
而成长是挥别,是打开火柴盒,挪开卵石
是呼之欲出的蝴蝶
举起
残损的翅膀
胎 衣
门口的黄葛树枝繁叶茂
有人曾在傍晚
趁四下无人挖个坑
把装着胎衣的黑色塑料袋放进去
松开扎紧的口子
再把土压实
掩埋者的心情我没多想
那时我也在拼命适应新的身份
女儿见风长
和黄葛树一样,春天抖落旧叶子
长出新叶子。“你的第一身衣服就放在那”
我就是在黄葛树满枝新绿时
指着树桩说给她的
女儿抬眼望了望树冠
埋头继续数着手里胭脂花
手榴弹形状的种子
她没有多加追问。话送出去
倒像打水漂时,三两下就沉到水底的石片
她穿不下的衣服
扔的扔,送人的送人,一茬又一茬
再平常不过。所有人都这样
有多少胎衣
埋藏在多少树下,只有风知道
那棵黄葛树叶子
还没落尽
嫩叶就紧紧抱住了树枝
这是同一条生物链
雕捉住树懒
羚羊失足遭猎豹抓获
鬣狗随即夺走了猎豹的战利品
趁角塘鹅夫妇出海捕食
白鹈鹕堂而皇之
盗取雏鸟喂食儿女……
生物链上,每个环节既是加害者,又是受害者
镜头语言最为忠实
画外音不徐不疾,语气中立
看在观众眼里,却是惊心动魄
避开短暂的血腥场面
作为情绪缓冲,镜头拉长
转向亘古不变的天堂:森林,河谷,滩涂
天空,浪花,夕阳……
不分年纪,不分族群
动物们各凭本事。各有各的坚忍
各有各的顽皮,各有各的罪恶
各有各的,地狱
女儿时而惊呼
时而开怀。这是动物界,也是人类
只要掉转镜头
大自然里看到的一切
街头巷尾也能情景再现
我没有提及单是活着就足够幸运
事实上她早有经历
我情愿她觉醒再迟些
我爱这蒙昧。我也不想承认纪录片不是电影
没有反转
这平平无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