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6日,中国联通正式公布混改方案,BATJ等14家战略投资伙伴正式入驻,由此拉开中国联通混改大幕。经过两年的混改,中国联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通过资本引进、互联网运营、瘦身健身、员工持股以及与互联网等合作伙伴的一系列创新运营,中国联通重获生机,提质增效,业绩大增。
打响央企整体混改“第一枪”
中国联通虽然不是最早参与混改的,但却是第一家在集团公司层面进行混改的央企,在电信行业意义重大。
混改完成后,联通集团在中国联通的持股比例由原来的62.7%降至36.7%,失去了持股50%以上的绝对控股地位。战略投资者占35.2%,员工持股2.6%,公众股东25.5%。实现了最优的股权结构,这是新一轮国企改革以来最大的一次改革。中国企业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锦认为,在选择垄断行业代表性企业进行混改试点时,所选企业往往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近两年竞争力下降,市场份额萎缩。那么中国联通就是典型代表。
2016年,中国联通总资产6181.69亿元,净资产2304.49亿元,负债率达到62.72%。归属于母公司的净利润为2.09亿元。从2016年9月中国联通被国家发改委列入第一批混改名单,到2017年4月混改进入实质性阶段,再到8月混改方案落地,经历了诸多波折。2017年初,中国联通董事长王晓初就预见到了混改的效果。他表示“中国联通最坏的时期已经过去”,并表示与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相比,中国联通的特点是“船转得快”。随着营销方式的改变,相信联通的机制会更加灵活,未来会变得更好。
就在2018年3月,中国联通公布2017年业绩时,联通董事长王晓初发表讲话:联通净利润逆转。
2017年,中国联通全年服务收入达2490亿元,同比增长4.6%,净利润4.3亿元,同比增长176.4%,实现了“V”型反转。2018年,“V”型反弹继续加强。中国联通全年服务收入同比增长5.9%,领先行业平均水平3%,净利润突破100亿元,达到102亿元,同比增长458%。特别是工业互联网收入达到230亿元,同比增长45%,IPTV收入增长17%。
一半互联网加入“朋友圈”
通过混改,互联网公司入股,缓解了联通的资金困难,对运营商的业务创新起到了积极作用。
在正式混改之前,联通和百度宣布将在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基础通信服务等领域展开合作。继与腾讯推出“大王卡”、“王晓卡”之后,又与腾讯在安全、征信、IDC、云计算等六大领域达成协议。
混改正式落地后,中国联通与合作伙伴相继成立合资公司,发展创新业务。联通大数据有限公司成立于混改当年9月,与参与联通混改的战略投资者在资源互补、业务协同市场开拓等方面开展了更加广泛和深入的合作;次年4月,我们与12家公司成立了“智慧联盟”,在新零售、家庭互联网、消费互联网、产业互联网等方面展开合作。2018年8月,联通与阿里巴巴成立云自智慧,这不仅是中国联通进行制度创新的新载体,也是中国联通与混改伙伴在创新业务领域的又一次“联姻”。今年2月,纪昀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联合
回顾中国联通的混改历程,王晓初表示,民营资本从一开始不想来、不敢来,到后来抢着来抢排他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国联通推动各类所有制资本共同发展,在确保国有资本控股的前提下引入14家战略投资者,有效防止董事会行使投资决策权和薪酬分配权,实现不同资本的相互融合和股权的有效制衡。
中国联通与大型互联网公司合作成为弥补短板的必由之路。运营商的客户、用户渠道、大数据在BAT中也是稀缺的,联通对于互联网公司的价值毋庸置疑。
如何向纵深发展
目前央企混改比例已经达到70%。2013年至2018年,央企通过产权市场吸引社会资本超过2600亿元,通过证券市场吸引超过1万亿元。中国联通的混改不仅与中央国企改革保持一致,也是电信领域国企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起到试验和示范作用。
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联通混改的过程中,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也有借鉴,逐渐加强与互联网公司的合作,业务也在不断创新。
2019年6月近期发布的运营商数据显示,中国联通虽然混改后恢复良好,但在移动业务上的发展速度仍落后于其他两家。截至6月底,中国移动拥有9.35亿移动用户,领先三大运营商,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分别为3.24亿和3.23亿。2019年上半年,中国电信移动用户累计净增2048万户,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分别为997.8万户和931.7万户。按照这个趋势,中国电信很快就会超过中国联通,坐上移动业务第二把交椅。
新的销售模式,如中国联通通过互联网渠道打造的“王者卡”,在起初快速增长后也遇到了瓶颈。那么,下一步,混改如何向纵深发展,继续发挥效力,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此前,北京邮电大学教授舒华英在接受《通信产业报》(网)采访时指出:“中国联通目前的生存发展危机,不仅仅是业内其他运营商造成的,更是日新月异的技术冲击造成的。”目前,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普及和物联网的快速发展,传统运营商的固有机制和体制需要改变,否则传统运营商将面临被淘汰的危机。混改是联通走出困境的一剂良药。
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在国家建设的大背景下,中国联通通过混改激发企业活力。其中“小承包”改革是解决大企业病,从大公司回归创业公司的一剂良药。截至2018年底,中国联通规划了2.4万个小签约单位,培养了2万人的小CEO团队,实行增量收入分成,打破了平均主义的“大锅饭”。一线员工工资同比增长20%以上,高于各级机关和后台部门。
此外,“云南联通”是唯一入选“双百企业”的基础电信企业省级分公司,“云南模式”格外引人注目。2016年底以来,云南联通在部分地方网络实施了从“引入民营资本参与4G网络建设”模式到“引入民营企业委托承包运营”模式的改革试点,逐步探索出适合云南联通发展的新模式。2018年在改革的推动下,云南联通收入同比增长10%,高于行业6.5个百分点,收入占比同比提高0.4个百分点,实现同比扭亏2.5亿元。2018年,云南联通原联通人员实现身份转换,90%以上转入民营运营公司。
云南联通的混改在网络的归属、使用和管理上做了新的有益探索和尝试。但舒华英认为,云南联通为中国联通深入混改提供了研究样本,也需要加强对新运营公司的监督管理,防止其追求短期利益。野村综合研究所顾问陶沛认为,云南联通对全国混改有借鉴意义,但并不是所有省份都需要复制。未来,中国联通各地区将根据自身市场环境和竞争压力,采取不同的市场化机制改革模式,灵活应对当地市场变化,实现市场基础的稳定。
王晓初曾经说过,国企改革不是“民进国退”的零和游戏,而是“民共进”的有效途径。坚持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实现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形式,有利于放大国有资本功能,实现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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