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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以皓都和乐嫣为主线,从皓都赢下擂台赛这一时间点续写,人设基本不变,会给皓嫣填充必要的剧情,还会给皓都加一些高光,与皓嫣无关的剧情就不赘述了。
喜欢皓嫣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错过。
01
时值秋令,月至中天,四下静谧,屋里人儿睡得正酣,屋外却有一人立在廊檐之下,顷刻后又踱至月下负手而立,蹙眉沉思,不能展颜。
这人正是皓都。
二人回长安有段日子了,皓郎君却眉头紧锁,恨不得上天上地下寻一颗后悔药吃下--倘若时光倒流,他断断不会再和乐嫣提及劳什子生两个儿子的事了。
回京后,李乐嫣整个人就魔怔了,隔上几日便要传唤医师问脉,月信但凡推后一日,她便喜上眉梢,月信一来,她便垂头懊恼;若是听闻哪家小姐妹有了身子,她定会登门拜访,若是哪家生了个小子,她便喜滋滋地讨回几件婴孩贴身衣物,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
世事就是这么玄妙,你越是急迫,它便越要同你辗转蹉跎,叫你不能轻易得偿所愿。
日日盼,夜夜忙,几个月过去了,李乐嫣眼底一片青紫,不争气的月信却依然如约而至,这让她郁躁不已,那日终于忍不住在皓都面前嘤嘤嗡嗡倾诉自己的委屈,泪涔涔模样扎得皓都的心生疼。
皓都懊恼后悔不迭,毕竟事情弄成这样,始作俑者可不正是他么。
他当机立断,每逢休沐就带她去郊外农桑,或是逛东西二市,去拜访魏叔玉都好过闷头琢磨子嗣之事,好不容易才把乐嫣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不再愁思烦闷,从此他再不敢提子嗣的事了。
御医也曾提醒,乐嫣身子娇弱,流落北境风霜露宿数月让她体内寒气过重,气血不足,若不养好身子就贸然受孕,闹不好会留下病根。
乐嫣安好比什么都重要,何况来日方长,身子好了何愁没有子嗣,他等得起。
这一等就是三年。
这日,长安城内十里红妆,永安公主风光出降,凤冠霞帔,环佩摇缀,杏面桃腮,顾盼生姿--李乐嫣于坊间名望甚高,百姓颂赞公主龙章凤姿、容姿出尘,驸马昂藏七尺、骁勇无双,两人连枝并头,真真乃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
月上柳梢头,热闹的宴饮散去,皓都步履匆匆行至新房前,怕酒气熏到有孕的妻子,他只小酌了三杯,其余一应觥筹交错,皆以清水替代。
李乐嫣早已等不及自行掀了盖头,她坐在桌案前轻抚着隆起的小腹,芊芊玉指正拈着一块金乳酥糕,一见他便亮了双眸,弃了手里的美食,站起身来巴巴地望着他,眸中盈盈泛起泪花。
她娇嗔又委屈地投入他的怀抱,撅着嘴抱怨道:“皓都,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皓都搂着香软的妻子笑而不语,他小心地将她横抱而起,走近雕花椅子里坐下,让娇妻稳稳地靠坐在他怀里,这才熟稔又宠溺地道:“是我来晚了,让乐嫣久等了,饿了?还想吃些什么?”
“嗯,我还想吃…”提到美食,李乐嫣的眼睛霍地亮了,开始掰着指头兴高采烈地罗列:“荷花瓣儿蒸鸡、桂花糖蒸栗粉糕、糖醋荷藕、红梅珠香、蜜饯菱角、糯米凉糕……”
侍立在侧的安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着打断了李乐嫣的念叨,“公主,郎君,合卺酒…”
小婢女暗暗吐槽,今日是大婚,又不是寻常宴饮,主子们却没一个靠谱,不掀盖头也就罢了,合卺酒都忘了喝,公主有孕后变得越发爱撒娇,驸马更是不管不顾可劲的宠,她都快没眼看了。
二人相视而笑,面上神情都有些赧然,规规矩矩交臂同饮下合卺酒,酒刚入喉,李乐嫣就被烈酒呛得咳嗽起来,倚在皓都怀里直咳得面颊酡红,泪水直淌,半晌都没止住。
皓都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一面帮她顺气一面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让府里的医师马上过来。”
“不用了,”李乐嫣缓过气来,抓着皓都的臂膀喘气道:“不用这么麻烦。”
“这怎么行,你……”皓都一语未了,唇齿已被指尖幽香覆盖,软糯的声音轻轻柔柔于耳畔萦绕不散:“我就那么娇气了?放心,咳嗽两声不会有事的。”
那声音犹如小奶猫的爪子挠在心尖,痒痒地拨弄他的心弦。
他摩挲着她细嫩的柔荑,正要落下动情的吻,柔糯的女子却变了脸,高高蹙起的柳眉和愤愤然的神情明确表达出她的不满,她倏地扭头对着罪魁祸首道:“这什么酒,太难喝了,快些拿开!”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驸马吓了一跳,赶忙命人撤了酒,见怀中人儿忙不迭地蹭着他软声娇气道:“腿好像抽筋了,嗯,皓都,你帮我揉揉。”
他不禁轻笑,自乐嫣有孕,她娇憨撒娇的模样纵使日日都要上演几回,仍令他觉得新鲜又爱怜,他一边揽着她的肩,任由她奶猫似的窝在自己怀里蹭个不停,一边轻轻揉搓小腿,眸子扫过略微浮肿的小腿肚子时浮起一丝忧虑,他轻声问道:
“你有问过医师吗?腿肿了究竟有没有事?”
这阵子皓都里里外外忙前忙后,李乐嫣觉得夫君陪伴自己的时间大幅缩了水,心下委屈得不行,有孕之人情绪起伏更甚于常人,她还悲悲戚戚哭了一场,好不容易熬到大婚之夜,她正缠着夫君满足地窝进熟悉的怀抱昏昏欲睡,若非他问起,她全然忘了有件重要的事要说与他听。
她醒了醒神,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抬起鸦羽般的眼睫,裹着些微鼻音软绵绵地说道:“医师说了不碍事,还说我这胎极可能是双生子。”
说罢,她抚着青年的脸颊,笑盈盈问道:“不枉我们苦等了三年,皓都,我好欢喜,你欢喜吗?”
皓都这阵子为婚事忙乱,又要忧心身怀六甲的娘子身体是否安好,心神刚从喧嚣纷乱的宴饮中抽离出来,还揣着一肚子紧张,根本来不及消化这陡然盛放的锦上花,乍一听这消息,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三年来顺风顺水,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愈发滋润起来,唯独子嗣之事屡战屡败,唯恐乐嫣颓丧,他变着法子让她开怀,只字不提孩子的事。
不说并不代表他不会去想。
得闲时他总想着,若能一举得双,产下两个男孩,那么十月怀胎分娩之苦,乐嫣便只经受这一回。
这念头像是平白成了精,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际化作一幅幅生动欢脱的画面,时而接连不断地往脑海里钻,时而晃晃悠悠地飘然而至登堂入室,叫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如今夙愿成真,他反倒觉得不甚真实。脑子不灵光了,身体也轻飘飘的,宛如身在梦中。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梦!
眼眸缓缓转动,嘴角一点点咧开,身子亦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李乐嫣见他一言不发,直愣愣盯着自己,须臾后眸子复又放出光彩,倒也不诧异,只抿嘴偷着笑,匍匐在他耳畔揶揄道:“皓都,皓都,你是又聋了吗?”
谁知话刚说完,身体就倏地腾去半空,伴随着皓都的朗声大笑,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惊得她直呼道:“啊—”
皓都素来冷静克制,大婚当夜喜极之际,竟忘情开怀地抱她转起了圈圈。
“乐嫣,我好欢喜!哈哈哈哈……”
她被转得晕乎乎的,刚要让他别胡闹,又怜他素来克己隐忍,极少这般纵情,见夫君大笑闹腾欢欣愉悦,她便也忍着不适由得他去。
当皓都终于敛下激越的心神,思绪回笼时,他已搂着娇妻转了好几个圈圈。
他在做什么?他霎时对自己的忘形举动懊恼不已。
他赶忙珍而重之地放娇妻上床榻,摘下凤冠,褪去婚服,脱去绣鞋罗袜,让她半卧在榻内软枕上,又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和缓,这才放下心来,随即露出一个赧然的笑。
他凝视着她,满眼都是浓浓的爱意。
“你都把我转晕了。”她随手摆弄他的衣襟似是嗔怪着他的鲁莽,嘴角却堪堪上扬,抬眼时便发觉他黑亮的眸子正笑意盈盈地瞅着自己。
缀着星光的眼眸令她怦然心动。
三年来,二人朝夕相对,时日渐长,这感觉不仅丝毫未褪色,反倒愈发浓郁香醇起来。
她微微仰首,主动将自己的蜜唇递过去。
很快,皓都的唇瓣覆上来,轻轻柔柔吮着她娇嫩的樱唇,他宽阔坚实的臂膀缓缓揽过她的身体,稳稳托起她的颈肩。
心口泛起的酥麻感流淌到四肢百骸,她舒服地轻哼着,顺势将身体瘫软在他的怀中。
唇齿间的触感最是温存,她柔弱无骨地倚靠着他,攥着他衣襟的手亦不自觉松开了,在熟悉的气息包裹中,她本就乏力的身子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
唇齿间又溢出难耐又满足的呻吟,一声不落钻进皓都耳畔,在这幽静漆黑的夜里,噬骨销魂般魅惑着血气方刚的男子。
皓都周身炙热,动情地加深了这个吻,半启的樱唇与微露的瓠犀让他轻易撬开了她的内里,她越发难耐地在他的臂弯下娇喘不休。
乐嫣软糯的嘤咛勾得他浑身愈发燥热难耐,胸中喷涌而出的热浪就要将他淹没,他贪婪地嗅着怀中馨香,迫不及待剥开她的里衣,他眯着狭长的眼眸盯着身下娇花,掌心抚上她柔软的玉峰反复揉搓。
待他正要进行下一步,理智后知后觉回了笼。
他猛地抽了一口气,全身僵硬地停了下来,嗡嗡作响的脑子却还食髓知味品咂着片刻前的缠绵缱绻,险些令他沉溺其间,不知今夕何夕。
他攥紧拳头,强迫自己收回所有的旖旎心思,混乱中,他听见自己对乐嫣说:“你怀着身子,早些休息。”
李乐嫣睁开迷朦的眼,波光潋滟的眸子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此时她衣襟大敞,内里莹白的肌肤和扑棱棱眨着睫毛的无辜模样,霎时又让皓都思绪翻涌心痒难耐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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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时间:2022-12-23 11:2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