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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头七唤灵
雷灵将钟隐海带到监狱的休息室,二话不说就把她往床上推。
“喂喂喂,你干嘛,我很保守的!不接受以身相许这种酬谢方式的!”钟隐海双手抱胸,势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雷灵说道:“帮我个忙,睡个觉就行了。”
他将二五的枕头放到休息室的床上,然后将钟隐海的头枕着放下去:“来,睡一下。乖。”
钟隐海被他伺候着睡觉,浑身不自在,但也不知为何竟乖乖听话也不反抗。只是好奇:“喂,雷灵,你搞什么鬼?”
“你睡醒了,我再告诉你。”雷灵微微一笑,笑容带着蛊惑。
钟隐海嘀咕了一声,神经兮兮的。但最终还是觉得他笑得像狐狸一样的表情让她并不讨厌,随即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雷灵听到轻微的鼾声。
雷灵坐在旁边盯着钟隐海的动静,直到她醒来。
“怎样?”雷灵问。
钟隐海说道:“没什么啊,怎么啦?睡得挺香的。”
雷灵皱眉:“奇怪……”
说罢,他又不知道跑去哪里,刚睡醒的钟隐海一头雾水,下床跟着雷灵走。
待她走到禁闭室时,看到雷灵似乎刚问完二五什么东西。旁边的景云一脸不解地看着雷灵和二五。
雷灵紧皱双眉,沉思着离开禁闭室。他锁好门,看到在门外的钟隐海。
“喂,我云里雾里跟着你跑,帮你忙。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钟隐海双手叉腰,扬起下巴道。
雷灵心想,接下来的事情还得麻烦钟隐海帮忙,也确实得告诉她事情。
“你跟我来。”雷灵说道。
雷灵带着钟隐海来到休息室,他关上门,确定没有第三者在场了,才指了指床上的枕头:“这枕头里,藏着白笑娱的怨气。而只有我,才能感受到这怨气。”
钟隐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啊?”
“我怀疑这枕头里封印了一个神物叫做神鱼骨,能吸纳人的怨气。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吸纳,以及为什么是我才能感受到这股怨气。而这怨气……又如何化解才好。”雷灵说道。
钟隐海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巨大的信息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说……这枕头里有个神物?”
她拿起枕头,东抓抓西捏捏,饶有兴趣地看着。
“嗯,行了。”雷灵哭笑不得地将枕头给拿回来,“现在你知道情况了,我想找你帮忙。”
钟隐海看到雷灵严肃的表情,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化解这怨气?”
雷灵点了点头。
钟隐海眼眉上扬:“哈,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人死之后,魂魄会四散,但在头七那晚,会聚集起来。”钟隐海认真叙述道,“那时,这个枕内的怨气一定会为了回归灵体蠢蠢欲动,这时你就可以捕捉灵体,化解怨气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雷灵手指敲击着额头,“化解怨气……具体该如何化解?”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呗。”钟隐海说,“能不能通过这个枕头吸引到白笑娱的鬼魂都不知道呢!不过,有我神婆世家钟隐海,一定所向披靡!”
言犹在耳——
钟隐海瞬间猫在雷灵身后,白笑娱的鬼魂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冷冷地站在那里,未曾言语,使得这空气中凝滞的紧张更加令人恐惧。此刻的他就像没了枷锁的野兽,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人撕成碎片。
“喂,你不是神婆世家吗?”雷灵侧头,低声说道。
钟隐海颤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遇到这东西!”
雷灵皱眉:“那你现在是打算让我用手铐抓他关他入牢房吗?”
钟隐海竟然像捣蒜一样点点头:“嗯嗯嗯,你可以考虑一下,交给你了!”
说罢,钟隐海将雷灵推向白笑娱,雷灵打了个趔趄,凑近白笑娱。白笑娱冷着脸看着雷灵。
雷灵对上白笑娱那双仇恨之眼,他眸中的恨意宛若千万根长了刺的藤蔓张牙舞爪地伸展开来,揪住了雷灵的眼球,雷灵眼前浮现了那梦中血腥的场景,湿黏的触感和狰狞的笑声。
就是那一瞬间的晃神,白笑娱手上已聚集一道紫气,钟隐海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看到那黑气,脑海里如翻书一般翻阅着曾经学过的术数知识。
“怨灵之力为紫,简称怨力。怨力攻击性强,能穿透人体,杀伤力是普通子弹的三十六点七倍。若遭遇怨力攻击,第一瞬间只有……”钟隐海碎碎念着童年时背的《钟氏法诀》,想起母亲拿着藤条在身后严厉的样子,她当时就像现在这样忽然忘记下面该怎么背下去,母亲藤条就直接往头顶上甩过来!
记忆里的痛感随着法诀下面的内容蓦地涌现在脑海里:“逃!”
她脱口而出,对着雷灵。就在同时,白笑娱手中的怨力仿若一把利剑刺穿了雷灵的心脏!
巨大的冲力将雷灵摔到墙上,雷灵被摔之后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雷灵!”钟隐海想要过去看看雷灵的情况,猛然白笑娱苍白的手就桎住了她的喉颈。
“你也有份骗我,你也该死!”白笑娱口中吐出的,都是怨恨。哪怕灵力为零的钟隐海,都似乎被那怨恨之力所侵蚀。
“咳咳……救命……”如同孱弱的风铃,钟隐海被白笑娱高举在空中。下一秒似乎就要被白笑娱拧断那纤细的脖子。
“住手!”仿佛每个小说/电视剧/电影都有的桥段,在关键时刻总是会有个人出来插一脚。而这个人却是景云。
景云今天刚从禁闭室里放出来,刚想轻松一会,毕竟二五跟他在一个房间里,老打鼾,还鼾声如雷,他睡眠质量不太好。结果大半晚上听觉敏锐的他似乎听到棋牌室那里有吵闹声,站了起来,用小灵通为了讨好他而帮他搞到的万能钥匙打开了锁,走了出去。结果竟然看到了白笑娱……哦不,是没有脚的白笑娱。
“又来了个送死的。”白笑娱竟笑了,但那咧嘴的弧度只让景云觉得诡异。
白笑娱另一只手伸长,明明是三米开的距离,也能一瞬间抓住景云的喉颈。
“那你们三个,今天就一齐赴黄泉吧!”白笑娱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景云抓着白笑娱的手,他感受到白笑娱的怨力随着手蔓延到他的手心,不知为何他竟可以抓住那怨力。那怨力湿湿滑滑,宛若年幼时他在山林间抓到的蛇一样让人恶心难受。他用力,想要抓稳那怨力,竟真如他所愿,怨力牢牢在他手中。
他将怨力扔向白笑娱。
白笑娱被怨力反噬,只觉得铺天盖地心如刀割的难受之感,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景云和钟隐海倒在地上,景云刚好撞到头,晕晕乎乎的差点昏过去。
钟隐海只剩下半条命,嘴还喋喋不休:“不要命啊,瞎跑什么。”
白笑娱虽被怨力所伤,但毕竟是怨灵,不一会儿,怨力又融入他的体内。他恢复过来,冲向景云和钟隐海。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枕头被扔了过来,砸到了白笑娱的脑袋上。
“够了吧。”
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
章八 好能生存
白笑娱是灵体,并不能和所有实物接触。所以当头上被枕头砸到竟有疼痛感时,觉得非常惊讶。他扭过头,看到砸到他的人,竟然是他以为已经死了的雷灵。
雷灵捂着胸口扶着墙站了起来。胸口汩汩冒着血,从指间处滑了出来。雷灵本就是瘦弱的模样,现在更是弱不禁风。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凌厉得可怕,全无平时温和讨巧的样子。
白笑娱微眯双眼,冷笑道:“你说……‘够了’?如果你经历过我这样的痛苦,你就根本不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雷灵扶着墙一步步走来,他停住,用手背一抹唇边的血:“所以便杀人吗?”
“法律制裁不了人的,自然是我来!”白笑娱恨恨道。
“陈志强,男,三十八岁,清洁工,自幼父母离异,跟着母亲在外讨生活,受尽屈辱冷眼,左眼被人打瞎。”雷灵感到嘴里一阵腥甜涌上,他忍住,强吞了下去,“胡廷,三十五岁,厨房帮工,父母双亡,被寄养在亲戚家,经常被家暴,右腿是瘸的。”
“别再说了!”白笑娱听出来了,雷灵是在念被他杀死的人的生平。
雷灵不顾情绪愈发崩溃的白笑娱,继续大声说道:“韦聪,男,三十九岁,搬货员,天生面上长肿瘤,相貌丑陋,家人嫌弃,邻里疏离,没有朋友。”
“你说那些人渣的事情干什么?!”白笑娱一手抓住雷灵的脖子,狠狠说道。
雷灵的腿不住地颤抖,他额上的汗一滴滴滑落,拳头紧握,指甲已经嵌入肉里,只为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们所受的痛苦并不比你少,为了让自己好受,又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他人身上。而你被他们伤害所以杀死他们,又将自己痛苦发泄在他们身上,甚至牵连了无辜的人。接下来呢?”
雷灵看向半昏迷的景云和虚弱的钟隐海。
“被你伤害的人……接着去伤害别人,用复仇,用替天行道,用各种自以为正义的理由。这样的循环……”他嘴里啐着血,红了牙齿,“只有无尽的痛苦。”
白笑娱看着雷灵坚定的双眸,听到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一字一句道:
“而切断这循环,将一切回归正轨,就是执法。”
白笑娱在这话中一个晃神,手便松开。
雷灵早已无力,没了支撑蓦地跪在地上。他尚有一丝丝意识,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息。
白笑娱低头,退后两步,看到自己苍白双手上的黑气,蓦地,流下一滴眼泪,滴在手上。手中的黑气蓦然散去。白笑娱悔恨仰头,泪流满面。
“我绝不喜欢恶人丧亡,却喜欢恶人归正。离开邪道,好能生存。”白笑娱默默念着圣经上的句子,“好能生存……”
他想起幼时,孤苦伶仃,三餐不继,跑去偷东西吃,被店主抓个正着,路过的神父看到他,给了店主钱,店主却说,勿以恶小而为之,一定要他受点教训。
当时神父是这样说的:
“活着不就是为了能一餐饱饭,如此简单而已。若他能好好活着,自然就不会多生事端了。与其让他感受到恶,不如让他感受到善。这善意将会给他人,你一定会收获福报的。”
白笑娱整个灵体没了黑气环绕,轻飘飘地站了起来:
“众生已苦,何必加重罪孽。”
白笑娱化作白气,被吸进枕头之内。枕上多了一滴泪,浸濡在旧旧的枕套之中。
“雷灵……”钟隐海看了一眼完全昏迷的景云,知道他没事,于是强撑着起身,走到雷灵身边。雷灵已经昏死过去,整个人僵硬着身体,维持着那个支撑的动作。
蓦地眼角一热,钟隐海擦了擦迷了眼睛的泪水。她自小学习法术,也同时学了跆拳道和各种武术,力气比普通女孩要大些。于是她一把扶起雷灵,迅速地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上,朝着医院跑去。
尽管身子十分虚弱,钟隐海也依然强撑着身体,用最快的跑步。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除了田问拿着藤条逼自己训练之外,还能跑得这么快。
“雷灵,撑住。你可不能死。死了的话,我招魂也要招你回来。”钟隐海一路说着话,生怕雷灵意识迷离了。
眼前又被泪水模糊了,她粗鲁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继续跑着:“从小到大我就没天分,我一直很自卑。所以前几天你在休息室撞到我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你被白笑娱在心脏那儿打了一拳的时候,特惊讶。我还以为是我白日做梦呢。结果……结果竟然成了现实……原来,我也是有预言能力的……”
“所以,下次如果我再看到了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这是真的。这样你就不会死了。所以……”钟隐海忍了忍,眼泪没掉下来,“你一定要撑到下次!”
“雷灵,你可千万别死啊。我泪点很低的,要是哭湿了我的衣服,就完蛋了。我衣服可是很贵的……”钟隐海话里已经带着哭腔,雷灵却一直没回应,“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说你,听到没有……”
漫漫长夜,钟隐海在路上就想找辆的士都找不到。她在黑夜中奔跑,身后雷灵的身体越来越凉,钟隐海强忍着,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只黏黏的手搭到钟隐海的肩膀上,钟隐海听到身后那个男人虚弱的声音:
“听到了……我把血滴到你身上……你不会、不会要我赔吧。”
“赔!一定要赔!这衣服贵到你一辈子都还不清!”钟隐海咬牙切齿道。
“唔,我……一定会赔的。”雷灵的声音越来越弱,“所以……加油跑哦,神婆。我可是全都……靠你了呢。”
钟隐海咬了咬牙,说道:“绝对!”
过一会,钟隐海终于跑到医院,将雷灵送到急救室。雷灵在手术室待了整整二十个小时,三次出现心跳停止的状况。但最终还是活了过来。
待雷灵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他看到床头有向均、欧阳阳,还有钟隐海。
向均看到雷灵醒了,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欧阳阳悄声对雷灵说:“那丫头,一直守着你,五天了,都不吃不喝不睡。她妈来了都拗不过她,倔死了。刚没撑过去,打盹去了,咱们千万别吵醒她了。”
雷灵看到她满身血污的衣服,脱口而出:“衣服也五天没换,澡也五天没洗?”
欧阳阳点头:“嗯,臭死了。”
向均瞪了一眼欧阳阳,欧阳阳吓得忙赔罪似的呵呵笑。
“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向均低沉着声音问道。
领导发问了,但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说道:“和钟隐海吵架,不小心撞到桌角。”
向均垂下眼,并未及时回话。雷灵看不出他的神色,倒是欧阳阳忍不住多嘴问了起来:
“撞到桌角能穿个大孔?”
雷灵一时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也幸好这时,钟隐海醒来了。
“唔——”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雷灵,揉了揉眼睛,随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雷灵,你醒了!太好了!”
雷灵淡淡一笑:“你这件衣服,我还没赔你呢。不过……你是不是得回家洗个澡?”
钟隐海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好,我现在就回去。这衣服你赔定了!”
向均在一旁静静观察,雷灵和钟隐海之间没有以前那样陌生客套,有种微妙的变化。他说不上来,但这其中一定不是雷灵说的那样简单。但既然两人不想多说,他也没有必要多问,毕竟都是成年人,后果也应自己承担。当权者只要维持平衡地发展就好了。
雷灵不知道现在监狱情况怎么样了,也没有问。只推说自己累了,欧阳阳和向均便离去了。
到雷灵完全康复好了之后回南梦城监狱,发现一切都没什么变化。而景云有几次三番想要和他说话,都因为一些其他事情给推脱掉了。雷灵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从向均办公室里出来的楚湄。
她还是如常,抱着一沓文件,和平时一样波澜不惊的表情。遇到雷灵时,二人点点头,擦肩而过。
但这次,她停了下来,扭头问道:“那个……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章九 三人有师
雷灵听到,心里一阵震荡,不知为何像是被抓住痛脚一般,他扮糊涂道:“嗯,哪晚?”
“就是你住院那晚。我刚好在这加班。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有血在门口,吓死我了。我循着血迹来到棋牌室,就看到景云在那昏迷不醒的。”楚湄说,“他,是不是又想越狱啊。”
雷灵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低头轻松一笑:“对,没错。”
楚湄竟笑了,是那种舒心的笑:“那我就没误会,我猜他就和你住院有关。后来他醒来了,我就把他给押到禁闭室去了,想着等你醒来了,若真是和他有关,那就得接受处罚。结果你这什么话都没讲,我还以为我关错人了呢。”
雷灵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那晚确实他越狱被我发现了,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受伤了。不过你也看出来了,他伤的也不轻,况且毕竟也是无心之失,我也好了,何必再增加麻烦。”
“嗯,我看他也伤的挺重的样子。”楚湄点了点头。
两人一阵沉默,大概是无话好继续了。
“楚湄,拜托件事。”雷灵忽然说,“这件事情,能不告诉任何人吗?包括老向和欧阳。”
楚湄摇了摇头:“雷灵,你也太好心了吧。”
雷灵微微一笑,只道:“就麻烦你啦。下次请你吃饭。”
雷灵说罢,转身离开。楚湄看了看雷灵的背影,面上表情耐人寻味:“请我吃饭?”
月色渐隐,走廊里只有雷灵一个人的身影,薄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剪得愈发单薄。他检查了下监房情况,看到已经关灯的二十号监房里,有个人影在黑暗中坐着。
那人是景云。
他轻轻打开门,景云似乎察觉到了动静,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雷灵走了进来。
“出去。”雷灵的声音依旧是气若游丝的,仿若病就没好过一样。
景云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声,随即跟着雷灵走了出去。
就在雷灵打开休息室,想要和景云好好聊聊的时候,桌底下忽然蹦出个人来。定睛一看,是钟隐海。
景云吓了一跳:“你这神婆,怎么在这?”
钟隐海双手负在身后,用脚蹭了蹭地:“还不是二五害的,说一定要当面答谢我帮他摆脱了白笑娱冤魂缠身的事情,我被他缠了三个小时,再说下去他连银行密码都告诉我了。”
雷灵嘴角微微扬起:“也是个实诚人。”
“然后我看到你们值班表,今晚刚好值班。最近被我妈管的死死的,我都没机会跑过来跟你说话。”钟隐海说。
“所以你就躲在桌子下面,打算趁晚点没人的时候再来找我。”雷灵点了点头,“可这也太晚了点吧。”
“呵呵。”提及此事,钟隐海不好意思了,“刚不小心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说罢,她从身后掏出二五那个枕头:“诺,还是抱着它睡的。”
雷灵接过枕头,看着久久没说话。
景云这时发话了:“那晚我迷迷糊糊,最后也晕了过去,只隐约听到些事,现在我就想问……到底,我那晚见到的是不是白笑娱?”
钟隐海扬起下巴:“是的,没错。就是白笑娱的鬼魂。”
“想想也是,那晚也是他的头七。”景云低头思索。
“今天刚好我们三个都在这里,那我便直说了。”雷灵道,“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有其他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景云抬起头,眼眸中坦然:“那晚虽然不清醒,但也大概知道,你强撑着一口气跟白笑娱说的道理。除了佩服你的意志力,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有想法的人,倒是我以前看轻你了。”
雷灵摆了摆手,白净的脸上有一丝赧红:“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钟隐海像是看新大陆一样看着雷灵:“啊,雷灵你竟然脸红了。我看看,我看看。”
三人嬉闹了一番,最终雷灵把景云送入监牢。
景云看着雷灵将锁重新扣上的那瞬,叹了口气,语气奇怪:“真是神奇,一个罪犯竟然和一个狱警成了朋友。”
“人都有做错的时候,况且你在积极改过。总有一日你会有新的生活的。”雷灵小声说道。
景云嘴角勾起了奇怪的笑纹:“但愿如此。”
旋即说笑道:“你现在这样,跟白笑娱似的,像个圣父。”
雷灵摇了摇头,苦笑:“我没有强大到要用自己的那套说辞让别人听从我的话,失了自己。他也不过是误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的侠客,以侠为名做些大事罢了。”
景云笑笑,没说话,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位上。
就要破晓了,天空开始泛红,宿都最早接触日光的南梦城迎来了新的一日。但尽管如此,雾中的监狱里依然是看不清天空的光亮。
雷灵送钟隐海到监狱门口,路上,钟隐海说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景云那枕头的事情呢。”
“你还记得二五当初撞鬼的时候,说他梦到白笑娱来索命了,是吧。”雷灵说道,“他和我梦的不一样。并且,我翻查古书中,神鱼骨是没有牵引魂魄来找替死鬼的作用的。”
“好复杂,听不懂。”钟隐海认真回答道。
“也就是说,若二五梦到的是白笑娱怨气所牵引的幻觉,也不应该是白笑娱来索命。应该和我一样,是白笑娱亲眼见到小女孩被奸杀的痛苦回忆。这也是古书上所记载的神鱼骨的神奇之处。所以,所谓的‘梦’到闹鬼,其实是人为的一场戏。”雷灵耐心解释道。
“人为?”钟隐海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早就知道神鱼骨在二五的枕头里,故意做了一场闹剧来吓二五,搞大这件事,顺便可以让你得到二五的枕头?”
雷灵点了点头:“是的。然后我回图书馆想去再找那篇记载了神鱼骨的古书,却发现没有了。问图书管理员,才知道他们馆内并没有这本藏书。”
“甚至有人故意让你知道神鱼骨的来历?”钟隐海捂着嘴,惊讶道。
雷灵看向钟隐海,神情峻然:“没错。”
“那那个人会是谁?”钟隐海说,“你不是说是楚湄让你去图书馆的吗?会不会就是她?”
雷灵道:“她有可能。但现在,我怀疑另外一个。”
“景云?”
雷灵点了点头。
钟隐海道:“也对,那晚他突然冲了过来,确实不像是巧合。”
“无论如何,神鱼骨的事情要保密。”雷灵说道,“并且,我发现枕头的另一个秘密。”
钟隐海问:“什么?”
“只是有了些眉目,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雷灵看到氤氲中最后的月光洒在监狱门口,他拍了拍钟隐海的头,“好了,你赶紧回家吧。”
“知道啦。”钟隐海吐了吐舌头,大步向月光走去。
雷灵看着钟隐海拦了一部的士,才放心地走了回去。
才走两步,雷灵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微微侧头,那目光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有所收敛。
似乎是被牵扯进了什么不该牵扯的事情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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