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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字典查询(字典和词典哪个好用)

如何用字典查询(字典和词典哪个好用)?如果你对这个不了解,来看看!

怎样使用《康熙字典》查难字、生僻字及古代读音?,下面是汉字谷主给大家的分享,一起来看看。

如何用字典查询

难字,也就是平时所说的“生僻字”、“冷僻字”或“偏僻字”,是与常用字相对而言的,专指那些在现代书刊上很少见到,或者见到以后一般人念不出来的字。也包括一些口语中讲得出来, 但笔下常写不出来的字, 如“旮旯”(gālá, 角落) 、“囊囊膪”(nāng nāng chuài, 猪胸腹部肥而松的肉) 。

由于汉字使用历史悠久,积累起来的字很多。据估计,大约有六、七万个,现在有专家找寻并统计出九万多个,当然其中有大量的异体字,有所谓的“死字”。但是,一个字的死活并不是绝对的,阅读古书的时候,就常常遇到许多“死字”和生僻字、异体字。

例如《诗经》《昭明文选》中所收的诗赋文章就有大量的生僻字,一篇《风赋》(宋玉作)只有四百多字,生僻字就有二十多个。

有人说汉字是“出生不报,死而不葬”。那么汉字到底有多少呢?

从古今一些字书中,可以看出一个大概;

《说文解字》收9353字

《字林》收12824字

《玉篇》(今本)收22700余字

《类篇”收31391字

《正字通》收33000余字

《字汇》收33179字

《康熙字典》收47035字

《中华大字典》收48200余字

这就是说,汉字至少有近五万个。据说以上字书还有些遗漏。再多加一些,就可能有七、八万。其中大部分是生僻字。

遇到生僻字,还是应该先查一下《新华字典》、《新华词典》、辞源》、《辞海》等一般字典、词典。因为这些书也收了一定数量的生僻字。

也可以查一下《难字表(修订稿)》(文字改革出版社编,人民日报出版社1964年出版)。《难字表》专收比较难读、难写和容易读错的字二千多个,用拼音字母注音,有些字还加上简单的注释。这些中小型字典、辞典,如果还不能解决,就要翻两部大型的字典:

《康熙字典》(清·张玉书等编,中华书局1962年影印)。《康熙字典》是清朝皇帝玄烨(康熙帝)命张玉书、陈延敬等三十人编纂的,前后经过六年。因于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成书,被赐名《康熙字典》。《康熙字典》吸收了历代字书的一些长处。它是在明代的两部字书《字汇》、《正字通》的基础上编成的,增补了一万多字,共收四万七千零三十五字,另外还有古文一千九百九十五字。全书共四十卷,以十二辰标分为十二集,每集又分上中下。字头按部首排列,部首沿用《字汇》的二百一十四部,每部中的字又以笔画多少为序排列。

《康熙字典》释字的体例是:先注音后释义注音总是先列古代韵书上的反切,然后再加上直音。释义先列本义,再列别音别义和古音。每字之下一般都引古书为证。例如:

【彘】

【唐韻】【集韻】【韻會】直例切,音滯。

【說文】豕也。後蹄廢謂之彘。从彑,矢聲。从二匕,彘足與鹿足同。

【玉篇】豬也。

【禮·月令】孟夏之月,天子乃以彘嘗麥。【註】彘,水畜。

【史記·貨殖傳】澤中千足彘,其人與千戸侯等。

又草名。【本草】茢薽,一名彘顱。

又司彘,國名。【山海經】流沙之東,黑水之西,有司彘之國。

又地名。【前漢·地理志】河東郡彘縣,順帝改曰永安。

又姓。【廣韻】左傳有彘恭子。

又與璏通。【集韻】璏省作彘。

【岪】

【廣韻】敷勿切【集韻】【韻會】【正韻】符勿切,音佛。

【說文】山脅道也。

又岪鬱,山貌。【司馬相如·子虛賦】盤紆岪鬱。

又【集韻】一作。【楚辭·招隱士】山曲。

上例《唐韵》、《集韵》、《韵会》都是古代的韵书,“直例切”是以反切注音,“音滞”是以直音(同音汉字)注音。

引《说文》、《玉篇》是讲本义。

《礼月令》即《礼记·月令篇》,此书和下面《史记·货殖列传》等,都是书证。后面隔断以后的“草名”、“国名”、“地名”都是不同的义项。

由此可见,本书引书虽纷繁,但还是头绪分明的。

这部字典和许多旧字书一样,注音使用反切法。反切就是用两个字拼出一个读音的方法。这种注音方法大约起于东汉末年,开始的时候叫做“反”,又叫“翻”,唐朝人忌讳“反”字,才改为“切”字。后来两字合起来称“反切”。反切的拼音与现代汉语拼音不同,是根据声韵的原则确定的,即反切的上字用声母,反切的下字用韵母,所谓“上字取声,下字取韵”,声调随下字。

如“冬”字,是“都宗切”,用现代拼音的道理来理解,可以写成这样的公式:

dū(都)+ zōng(宗)

(按照“上字取声,下字取韵”,调随下字韵母的原则)

d + ōng = dōng(冬)

由于古今字音的变化,今天切出来的字,不一定准确。这主要是由于古时无统一的标准音,古今字音又有许多变化,反切法本身还有许多细则,这些都涉及到历史音韵学方面的许多问题。所以,就是在古代,有些士大夫论及反切也往往瞠目结舌,视为“绝学”。今天一般读者掌握它当然很不容易,这就只好参照后面的直音(同音汉字)或现代字典的注音,来确定读音。

《康熙字典》最主要的特点是收字较多。在这一点上,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部字书。释义罗列各种古书的资料比较详细。有的注文长达数百字,甚至超过一千字。引用书证广采经、史、子、集,又注意到尽量用最早出现的书籍,为查考文字本义提供了一定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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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典和词典哪个好用

开卷有益,却无用?

每到世界读书日前后,媒体照例会呼吁大众走进阅读。越来越碎片化的阅读体验,让我们不得不承认,阅读变成了一种“无用”的奢侈。

然而即搜即用的便利并没有解决所有问题,当答案唾手可得的时候,我们的困惑却越来越多,本期COSMO大师课,邀请嘉宾们讲述他们的“无用之书”,从阅读中找到解答未知的钥匙。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打开时间的褶皱”

蒋方舟

长大之后我听到较多的话之一是:“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读书在很多人眼里已然是性价比最低的求知方式。在这个时代,人们看起来越来越珍惜自己的时间了,曾经看电影的人后来发现自己只能接受2倍速,后来发现干脆看短视频里的“小帅小美”就足够了,比起那些去电影院一动不动还不能看手机的人群,他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可是,他们赢得时间是为了什么呢?我总想起《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永远揣着怀表看时间、永远匆匆忙忙的兔子,它视时间为小偷,从而把人生都浪费在和时间徒劳对抗上。可是,唯一战胜时间的方式并不是以压缩的方式去节省它,而是打开时间的褶皱,去欣赏它的每一处缝隙与细节。

王尔德说过一句俏皮话:“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段时间,大自然变得越来越像科罗笔下的风景画了。”这话是说,画家科罗提供了一种看待自然的目光,看过科罗的画之后,观众也能看清风中的笔触。作家巴别尔有句形容夜晚的话,在残忍的战场上,“只有月亮用它青色的双手抱住它亮晶晶的、无忧无虑的圆滚滚的脑袋在窗外徜徉”。从此以后,我总能在月亮那圆缺不定的形状中看出它的五官与表情。

读无用的书提供不了正能量与致富经,它只能提供一种目光。同一块土地,植物学家会辨认出花草蕨类;厨师看到的是食材;房地产商看到的是它未来建起高楼的商机;文学看到的是这片土地的过去与未来,辽阔与细微。草屑如何在夕阳下吱吱作响,小鸟又曾怎样在雪地中留下楔形爪痕。这块土地数百年前是战场,数百年后又会芳草凄迷,将白骨变为尘土。你一旦具备文学的目光,就不会再失去它,如同漫威英雄无意中获得的超能力。

你会发现万事万物之间微弱的联系,所有的细枝末节—哪怕空气中的尘埃,都在以微弱的电流交谈。你会发现时间并不是线性的,而是一种幻觉。不信的话,请反复阅读《百年孤独》那个著名的开头吧:“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读了多遍,你开始眩晕,你发现上校同时站在三个时间点上:过去、现在、未来。

这样看来,无用的书恰恰是最有用的。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赶时间的兔子,它掉入仙境,在那里,一秒钟可以和永恒一样长,从追求效率的无趣世界跳出来之后的兔子才明白:时间不是小偷,而是一个无私的馈赠者,时间赠予你和世间万事万物联结的机会。

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其实直到今天我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读书确实无法让我活得更好,但是它能够打开时间的褶皱,向我展示其中隐藏的一切卑劣与美好、宏大与渺小、显而易见与微不足道,它让我活得更多。

人生总要留些空隙给“无用”

许子东

香港大学荣誉教授、华东师大紫江讲座教授、前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主任、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

在我还是中学生时,我在乡下种地。那个时候我无意中看了威廉·夏伊勒写的《第三帝国的兴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于我这个种地青年来说,似乎毫不相干,它是标准的“无用之书”。当时的我纯粹是觉得这本书写得很有趣,它像讲故事一样地讲历史,我读得津津有味。后来我发现这本书不仅仅在讲历史,也讲了很多我们人生过程中会遇到的事情,它在我对世界的看法上有着很重要的启发。这本起初看上去无用的书,结果最后让我一生受益。

在弄明白什么才是“无用之书”之前,需要先看“有用”和“无用”的具体定义。广义来说,世界上是没有“无用之书”的,因为所有知识都是有相关性的,同样,你也不知道哪年哪月你会用到这个知识。如果一个人只做对自己有功利的事情,那便会造就很可怜的人生。每个人总要留出一些空隙,来做一些没用的事情,来看一些没用的书。更重要的是,就算得不到任何知识和学问,但阅读过程中的趣味是能让你一直往下读的,这种趣味在一个人面对生活、面对世界时尤为可贵,它是一种精神的调剂。互联网时代,不少人认为的“我们读书的作用在下降”的观点在我看来其实是一个误解。那些转瞬即逝的片段传递给你的更多是印象跟资讯,而非主要的知识来源。即使不是直接看书,你看名作改编的电影或是其他形式的东西,文化、知识、价值观念没有根本的变化,只是传播方式改变了。人类文明从东方到西方,这些知识你把它变成碎片,它还是永恒不变的。

读书是令生命“高速加厚”的最方便法门

马家辉

中国香港作家,传媒人,著有《龙头凤尾》《鸳鸯六七四》

我坚决相信:世上不存在“无用之书”这样的东西。文化研究里有所谓“垃圾理论”。垃圾,就是舍弃之物,无用之物,不稀罕之物,但垃圾之所以为“垃圾”,只因我们把它扔进垃圾桶;再如何无用,如果我们留着,它便可以成为装饰品、备用品、待用品。人与物、人与书、人与人,皆如此。书和人之间,存在着关系。只要你察知到某种或某本书的存在,它们便跟你有了关系。当你买它,或摸它,或读它,以至于读后舍弃,都是关系的转变。而每一回转变,皆非“无用”。举个例子,当你见到某本专业图书,自知非你兴趣或能力所在,故无阅读的动机,但你更确定了自己的感兴趣点和能力的边界何在;这本书,尽管你不读不买,却仍于你有了作用。甚至,你翻开它,确认了读不下去,你亦会知道,原来世上有人从这样的角度、用这样的笔法去写作,它不是你的菜,但让你更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菜和有能力欣赏什么菜。

许多时候我们觉得无用,只不过因为不懂得去用或没能力去用。而懂得和能力,都是可以培养的,也要待机缘成就。今天之所谓无用,到了某时某日,或有大用。毕加索曾说,我读不明白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但在阅读过程中,它让我明白了其他的许多事情。他嘴里的明白,也是领悟,也是旁通。就算是觉得“无用”舍弃一本书,个中的断然决然,也有愉悦。读书是令生命“高速加厚”的最方便法门。可以去书店乱看乱摸(是对书,不是对人!),刺激和挑逗自己心底的阅读好奇心。在吃饭时对朋友们吹牛,谈谈你刚看过的某本书。他们会用崇拜或敬佩的眼光望你。当你享受这些眼光,便有动机读下去。贪慕虚荣不见得是坏事。就算是坏事情,也不见得不会带来好结果。

把“有用”和“无用”摆在阅读之前,可能是危险的

陈晓卿

美食纪录片导演,美食专栏作家

如果把“有用”和“无用”摆在阅读的行为之前,可能是危险的,或者说我没这么做过。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读书的理由可能只有三个。第一,书的内容我感兴趣;第二,我对作者感兴趣,想了解他对这个世界更多的看法;第三,无意中翻开,能看到娓娓道来的内容,能够帮我“杀”时间,以应对这个无趣的世界。

很多时候我们读书,一方面是针对自己从事的专业,就像我们拍摄纪录片,每次开始之前都要列一堆必读书目,要对与自己节目内容相关的观点和事实进行梳理和检索。拍自然就要看地理书,做历史就要读史书,它是直接作用于我们工作的,可以叫“工具书”。除此之外,都可以称作无用之书,这是我的理解。我喜欢用食物来打比方,有些食物提供温饱和营养,是生理上的能量来源。除此之外,可能还有一些食物,或许它不怎么能充饥,甚至营养价值没有那么高,但享用它本身会获得快乐,或者能获得审美。这种食物你把它称作“无用之食”“闲食”吗?估计就是美食的一种吧!

在我的书架上,摆在够不到的位置的,一般是我认为不好读的书。我个人有文字洁癖,一些很有意义的书,甚至很畅销的流行书,往往因为文字的节奏和我阅读的节奏“合不来”,都不得不放弃。而一些可能没有太多意义的书,却因为文字的流畅,能让我通读。还是拿食物来打比方,就像一些小零食,吃起来挺无聊的,但它点缀了你的生活。我对读书环境没有太多的挑剔,从前多是躺着看,现在基本不挑环境,车上、床上都可以阅读。古人讲究雪天闭门读禁书,这是一种境界。往往读到一些对世界新鲜的看法时,能让你脸红心跳,或者扼腕长叹。读到和自己生活道路完全不同的人时,却对人生有相同的感慨,也能会心一笑,心有戚戚焉。

人应该最大限度地夯实自己的精神

徐俐

央视国际前主持人,作家,作品《活成你自己》

我之前做主持人,在工作中碰到某个具体问题的时候,就需要立刻去看相关的图书。就像2005年我做《直播新疆》节目,行程有1.6万公里,出发前两三个月我就找专家咨询,请他们推荐读哪些书可以尽快地从不同维度去了解新疆。这些读书经历是必要的,但总是这样也会乏味。所以我在工作之外看的大量的书和工作无关。

此刻我看向书桌,恰好有三本对我影响至深的书。《在雪山和雪山之间》是朋友乔阳的书。我48岁那年去转山,在雪山下的咖啡馆里认识了开店的她。她豁达的人生态度和与自然融合在一起时的状态震撼了我。虽然我对自己的选择从未有过迟疑,但看到她放弃世俗的标准在雪山脚下重新安家时,给了我非常大的冲击。

《成为波伏瓦》详细展现了波伏瓦在当时的时代背景里,最大限度地活出了她自己想要的,而不是社会要求女性成为的样子。《拥抱可能》是一位经历过二战的女性心理学家分享了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经历。有趣的是,经过编辑的提醒,我才发现这三本书都是女性作者,并且都是在讲述同一个母题—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活,并承担由此而来的后果。我在看书的时候不会有意根据性别或其他标签去挑选作者。但有时候,同为女性,关注和表达的内容更容易契合。

为什么人要去读无用之书?因为它们提供了人生存在这世上的一个姿态和可能,看到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存在方式。人应该最大限度地夯实自己的精神,去经历书中的审美、情感、价值观,去和不同时空的人相遇,在相遇中更清楚地了解自己到底是谁。

开放一点,让“无用”无用

梁文道

中国香港文化评论人、资深传媒人

年前我搬了一次家,也换了办公室的地点。我“抛弃”了大量之前读过的书,将它们送给了朋友,而后添了新书,所以现在我书房里95%的书都是还没读过的。但“抛弃”是不是代表我认为它们“无用”?不尽然。我觉得它们都很有用,只是我读过了,我只不过是要腾出空间,让新的书进来。

其实,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样的书才能被称作“无用之书”,因为“无用”这种主观的定义实在是见仁见智。如果非要定义,那就是你打开了这本书之后,学不到任何东西,或是觉得无趣,那大概可以算得上“无用”。事实上,我觉得一本书最有用之处往往是“我在看它之前,都还不知道能够用它来做什么”,只有这样,阅读的过程你才能全情投入,有获得惊喜的可能。

所以让我推荐“无用之书”实为勉强,脑子里唯一蹦出来的就是我们小时候用的字典。现在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手机和互联网上有大量的工具可以代替字典,字典的意义是什么?但当我在翻阅一些老字典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它展现出的组织文字和世界的方式,这是一种秩序的美感。但转念一想,我从中获得了一种美的享受,这到底能否算是一种用处?

所以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把书当成工具的话,它就已经脱离了“有用”和“没用”这样的二元分类了。如果我们每一个人对书都是这样理解的话,那我们可能就开放一些。当我们的思维开放一些的时候,对待书的态度也开放一些的时候,碰到真正的“无用之书”的机会大概会比较少一点。

读书不必有所求

廖伟棠

中国香港作家,诗人,摄影师,自由撰稿人

我看的书90%以上都是无用的,其中诗集、画册、绘本占了大多数,它们塑造了我,近乎一群神。我认为无用之书可以是积极的,让人以无聊之事打发有限之生的书,那样一来一点也不“闲”。我也并不认为人人都需要读无用之书,任何一件事,人人都做,那就充满了功利算计。无用就无用,别想着大用,那样太俗了。秉着有所求的欲望去读书,必定与书的精神疏远。当实用性、指导性由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接手,我们才可以真正亲近书,那种关乎感官、灵魂的慢,是对人生与美而不是知识的细嚼慢咽。

我在任何情境下都可以读书,而且不在乎媒介,我常常有同一本书的各种版本,精装的在书桌上读,平装的卷在手上躺着读,电子书站着或走路的时候读,唯一做不到的是听有声书,我很容易走神。

如果让我推荐3本无用之书,他们会是赤濑川原平的《路上观察学入门》,路上观察学致力于发现日常被忽略的“托马斯物件”,也就是丧失了功能、利用价值的存在物,观察它们犹如禅定入静,浮生忘却营营。受它的影响我拍摄了作品《香港考现学》。陈三立《散原精舍诗文集》,陈三立是中国古典诗的最后一位大师,他的杰作有过半写于新诗诞生之后,从现代文学史的角度看,其实验性、前卫性的地位被新诗抵消了,研究者认为这些诗与所谓新文学的时代精神格格不入,但在我看来,诗因此摆脱了文学史的功利计较而纯粹。刘慈欣《三体》,他用皇皇三大册、数百年时间和星系级空间的跨度、穷尽心思的想象力,向我们证明了一切都是浮云,宇宙不过是一幅梵高的画或者一首徐玉诺的小诗。

以“无用”去打破思维的惯性

朱赢椿

图书设计师,设计或策划的图书曾多次被评为“中国最美的书”“世界最美的书”

我有两本市面上买不到的“无用之书”。有一回去印刷厂跟单,我看到地上铺着很多废纸,这些纸是用来调试油墨或测试机器的,上面有反复印刷的文字和图案。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整理出两沓纸,请师傅帮我装订裁切成两本书,一本是“有字书”,另一本是“无字书”。这两本“书”,每一页之间都毫无关系,纸上的图和字都被毫无章法地反复重叠印刷,有的图片被随意剪裁掉,几乎没法阅读。我没事就会翻一翻,单纯被文字和版面之间复杂的关系吸引。这种有复杂又简约的跳跃感,挑战了我日常排版时的审美习惯。

书必须用来读吗?我们能否从平凡无奇中找到灵光一现的东西?我是做书籍设计的,除了设计一些经典的图书之外,常常沉醉于概念书,一些看起来不太有用的书和设计。灵感通常来自那些平时被忽略掉的东西。比如,《虫子书》就是我花了五六年时间,去观察工作室外隐身在绿色植物中的虫子们,收集它们在叶子上啃咬爬行留下的轨迹,编成一本它们自由“创作”的书。

豆瓣上读者为这些书的打分永远分为两极:一类读者会打5分;而另一类读者会问,这本书有什么用?然后坚定地给出1分的评价。其实我在做这些“无用之书”的时候,看重不同读者的反应和讨论,以及因为这本书我收获到的无以名状的喜悦,就像我看到虫子在菜叶子上啃咬的痕迹,首先想到的不是病虫害,而是神奇的符号。好奇心常常驱使我看到“无用之用”,进而去探索一本纸质概念书的极限,去一个看起来“不可能抵达的地方”。在那个世界里,不再顾及读者的审美习惯,也不再以“有用”或“无用”作为判断标准。

每一次与书的相遇都有意义

意公子

艺术科普平台“意外艺术”创始人,作家,作品:《大话中国艺术史》《大话西方艺术史》

《庄子》里有个故事我之前在视频节目中分享过。说有一棵神树,不能拿来做船,也不能做棺材、器皿、门窗、梁柱,但恰恰因为它没有用,所以没被砍伐而长寿。有些书你读完了以后,可能马上就可以拿来用,它会让你很爽。还有一些书,你看完之后也许就放在一边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在你心里种了一颗种子。等到你用自己的生命体验不断地去浇灌它,你就会慢慢发现,哦,原来它已经成为你人生底层价值观的一部分,影响着你的行为和选择。这颗种子,可能开出花,也可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什么我们说“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当你读完一本书,因为它没有马上见效,所以你认为它“无用”。如果我们从更加长远和整体的角度来看,“无用”其实也是起了大作用的。

在我看来,《庄子》是一本值得终生读的书。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靠读《庄子》来疗愈一下,“功效”还不错。从去年到现在,我陆陆续续发过10多期讲《庄子》的内容,但其实这也仅仅是我在这个阶段浅薄的理解而已。它太过浩瀚了,就是我再做100期视频去讲都讲不完。

我们或许无从知道,是打开书之前先打开自己,还是因为你打开了书,书帮助了我们去打开自己。读书不要去界定你一定要读“有用之书”或者“无用之书”,或者一定要读多么深奥的书,不至于。一个人和一本书的相遇,就像是一个灵魂和另一个灵魂的相遇,和一个朋友的相遇。交朋友不是为了攀关系,读书也一样。而我相信,每一次的相遇都是有意义的。

困扰我们的是未知

樊登

帆书APP(原樊登读书)创始人,首席内容官

去年,我和COSMO进行了一场对谈,当时我觉得,很多文化人喜欢说要读无用之书是一种文人的清高,偏要和别人不一样。但经过这一年,我对无用之书有了新的看法。这一年我经常直播,和书友们在网上对谈,回答过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发现这些问题通常会围绕有没有用展开。比如,有拖延症应该读什么书?提出这个问题的书友会认为,他的问题是拖延症。但实际上造成拖延,是由那些我们不知道的问题造成的。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给生活带来困扰的,都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而我们以为有用的那些东西总是在同一个层面上重复。所以我们要去看一看不知道的东西,虽然它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

比如,最近我在看的书《好好恋爱》,对我这样一个没有恋爱需求的人来说,拿起来翻一翻其实也挺好,结婚了难道就不想让感情变得更好吗?古人讲:“一物不知,君子所耻。”只要是好的知识,多知道一些又何妨呢?《人生的底气》是一本讲孟子的书,其实有职场困惑的人,不要只看时间管理,还要看看孟子。孟子能给人力量,如果能像孟子一样洒脱,像孟子一样勇敢,像孟子一样开开心心去战斗,人生就有底气了。当然,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很多人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更遑论如何去找到自己不知道的书了。所以不妨随机走进一家书店,随手翻一本书,试一试你和书的眼缘。不要把选择权交给大数据推送,那只会在同一层面去推荐你已经知道的内容。

帆书APP其实也是个书单,我讲过的这几百本书就是我推荐的一个加了导读的书单,希望能和书友们分享打开世界的新鲜感。

用一瞬间,脱离庸常生活

蒋方舟

青年作家

按照通常的理解,“用”即是“功用”。在常规的认知当中,“有用之书”更指向能迅速帮人在一段时间内实现某种效用的书,比如,如何投资、如何管理好员工、如何做好财富管理之类的。但这种书对我来说反而是无用的,因为里面的知识对我个人而言,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用到。所以在听闻“无用之书”这个概念的时候,我思考到底什么是“用”?让人有瞬间忘我的愉悦或者忧伤算有用还是无用?让人感到生命体验的丰富算有用还是无用?让人在他人的故事里看见自己,从而对生命中模糊不清的谜团豁然开朗算有用还是无用?在我看来,看起来最无用的有时候恰恰是有用的。只要让人有瞬间脱离自我、脱离庸常生活的书都是有用的“无用之书”。

其实按我自己的习惯,我的确会把书分为两类:一类是“解惑”的专业书,另一类都是“无用之书”。所谓解惑的专业书,是我对某个问题有兴趣而专门去看的。比如,这段时间我对明清时期女性的真实生活很感兴趣,所以就买了相关的一系列书,包括《闺塾师: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缠足:“金莲崇拜”盛极而衰的演变》《矢志不渝:明清时期的贞女现象》等等,所以这段时间,其他的书于我而言都是“无用之书”,但所谓的“无用”也并非恒定。相比于通过常规立意下的“是否有实际功效”去界定,我更习惯于通过“这本书是否有我认知中的高光之处”去界定这本书“有用”与否。

如果一本书我看得很慢,处处是高光,对我有启迪,那就是我会一读再读的“有用之书”,如果全篇看下来没有任何启迪或是指引我的地方,那或许才是真的“无用”。

读书就像交友,随心随意

简里里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简单心理平台创始人兼CEO

我日常看了不少“无用之书”,举两本书为例,一本是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另一本是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大卫·科波菲尔》是我年少时期一口气读完的书,读完之后我心想:“这么好看的书,居然就这么一下子读完了,下一本这么好看的书要去哪里找?”而《飘》这本书则让我对于女性有了最初始的认识:复杂且有韧性。我现在并不会再常去翻看这两本书,但它们对于当时年少的我所产生的触动深远。

这些年出于工作的缘故,我常需要获得一些“有效信息”,所以多是读目的性更强的工具书,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有用之书”。我觉得所谓“有用之书”和“无用之书”之间的区别在于它的内容是否具有“功能性”,为某个具体的目的而服务。功能至上时,人对于书的喜好和感受就都不再是首要的因素。我们读“有用之书”是为了获取信息,而读“无用之书”则完全是感受所驱动的。我书架上摆的书大多是“无用”的,“有用之书”更像是我短暂的同行者,“无用之书”则是常交往的好朋友。

我记得学习精神分析理论时,老师常说,如果有读不进去的文献,就“let it wash over you”,本意是说读不懂没关系,你就让它们浸染过你的身体,其余的交给时间。我认为读书就如同交友,随心随意最重要,自然和尊重自己的心意最好。如果你这个阶段出于某种原因一定要逼迫自己读某类书籍,那就去做;如果你准备好了,愿意拥抱更多所谓“无用之书”,那同样很好。

不抱目的去阅读

李松蔚

著名心理咨询师,北京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

我有一本如老朋友般存在的“无用之书”,是村上春树的《远方的鼓声》,记录了他40岁左右和妻子两人在欧洲的见闻。大多是关于每天的饮食起居、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作为外来者如何融入一个新地域的一些随笔。在翻阅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从“中年危机”的状态里转变到逐渐安顿下来的过程。全书并没有提供给我解决生活的焦虑或是抑郁的方法论,对我自己本身的职业而言,也并不会带来实际的效益,但他的文字给了我内心的宽慰。我一直将这本书保留在身边,时不时想起了就会回过头去翻阅,书页都已经磨旧了。

在我的理解中,大部分书在出版的时候其实都会有目的性,为什么要出版?受众是哪些?当一本书的目的更多是展现作者的人格魅力、生活方式,或是和读者产生共鸣的这些私密的“情绪价值”,那我个人认为这就是“无用之书”。因为“无用之书”的目的或许并不是解答什么,而是表达什么。很多时候我们在生活中其实并不是真的需要标准答案,而是需要与人交流。通过读“无用之书”能让你感受到别人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十年的人生,这是一种很亲密的关系。相比于到互联网上去与某个人达成这种交流,阅读“无用之书”似乎会显得更厚重一些。在我看来,阅读“无用之书”的过程需要有同样的“不抱目的”的阅读态度。将“无用”贯彻到底的前提就是你不图任何东西,只是将一段和书相处的时间完全留给你自己,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些时间,什么都不为,单纯为了自己。

没有白走的路

阿雅(柳翰雅)

中国台湾主持人、歌手、演员,作品:真人秀《奇遇人生》

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通常是在交通路程中阅读,在飞机上时是我最喜欢的阅读时间。我的选择比较随意,看当时对什么感兴趣,人物传或一本商业相关的杂志都会是我的选择,我喜欢人物传记或洞察当下趋势相关的内容。

读书能让我静下来,让自己安静下来对当下环境来说是一种稀缺能力;就如同懂得“慢”才能真正的“快”,不懂得慢的快不是“快”而是“急”,安静下来能帮助我们在忙碌的节奏中做出对自己有益的选择,而不是庸庸碌碌地像颗陀螺旋转。若是想成为更好的自己,读书是个性价比较高的方法。在我的书房里,我留下那些自己喜欢的书,不论它是有用还是无用。“无用之用”来自我们怎么对待那个“无用”,以及是否认识到“无用”的价值。如同我们往往从最糟的经验中得到最重要的成长,没有白走的路。我一个朋友说过一句话特别有意思:“人生就是在不断的事故中写故事。”事故是无用的,但若能看见其中的价值,不但可以写出精彩的故事,还能锻炼避免发生事故的能力。

了解无用的价值并且知道自己把无用的时间花在哪里,自然而然会打开自己,读无用之书也是一样。对我而言,有三本书非常想推荐给大家。《蒋勋说红楼梦》,蒋勋用生动易解的导读让《红楼梦》中人活了起来!看过《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后,我深受感动与启发。我们终将一死,这是客观的事实,不妨听听这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人,是如何面对生命最后一段路的。《失落的一角》是一本画风称不上精美的漫画书,却被誉为一生必读的经典绘本,用极简单的故事说了一个深刻的哲理。

是无用之书也是无限之书

仁科

五条人乐队主唱、手风琴手,作品:《通俗小说》

摄影师:段然

博尔赫斯的《沙之书》是一本无限之书,你看不到第一页也看不到最后一页,无论怎么翻,都看不到头。这样的书会让人恐惧,你穷尽一生都读不完。也许这本“无限之书”就是“无用之书”。无限的宇宙对于有限的人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实际用途,“无用之书”也是,让我们迷失在其中。

“无用之书”提供“无用的知识”,否则它就是有用的。从有用的角度来看“无用之书”,它是无用的,反之你从无用的角度来看,它就是有用的。我在参加综艺节目《我们民谣2022》时,大家都说徐志胜、呼兰唱得不准,好吧,事实上也确实五音不全,我在评价时这样说:在“准”的标准上他们是不准的,但是如果在“不准”的标准上,他们是准的。徐志胜说这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它当然就是一句废话了,不过如果你本来就是想说一句废话,那么它就不完全是废话;如果你不想说废话,想说点正能量的话,结果说成废话,那么它就真的是废话。好,废话说完,回到“无用之书”这个问题。

如果现在让我推荐三本“无用之书”,下面几本“无限之书”应该人人都读过:

第一本:“朋友圈”,作者:你的朋友们;

第二本:“小红书”,作者:红薯们;

第三本:“抖音之书”,作者:一分钟明星们。

信息过剩的年代,“无用之书”可能已经不是一本书原来的样子了。所以,在这个年代,大家都是“读书人”。

开卷有益,续古为潮

徐文治

庭院营造与瓶花陈设研究学者

最近我在翻几本书,恰好都是讲明清时期文人官员们的生活。作者通过研究历史文献,用旁观者的视角去观察当时的社会氛围中的传统知识分子们。在这些书中,他们除了当官出仕,有丰富的个人生活,有自己的朋友圈,会布置户外的庭院、室内的摆设,还有为了生计怎么去过日子,也有算计,也有如何去为柴米油盐发愁。在这几本书里,还原了历史人物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状态。

我是研究瓶花的,古人说:“纸糊窗,柏木榻。挂一幅单条画,供一枝得意花,自烧香童子煎茶。”插花是传统文人生活中的一环,为了接近传统文人的生活,我需要阅读很多看似与专业无关的书。这些书让历史更鲜活,我们才能续古为潮,把传统文化中最精粹的内容融入当下的生活中。

在古人的观念里,开卷总是有益的。因为我们的传统文化,是一种全息的文化,它不是割裂的。一个文人,要懂得吟诗、作画、品茗、闻香。他的身份也是多重的,可以是政治家、诗人、画家、书法家,每个人都是精彩而丰富的。而我们现代人由于分工越发精细,通常只懂得一个领域,那么其他领域就是“无用”的吗?实际上你研究一门学问,它是你的综合素养的一个外化,你懂得越多,你的知识结构越完整,你的个人素养越高,它同时反哺到你的研究中,可能给你的研究带来完全和别人不一样的关注点,关注角度。

古人说开卷有益,即使一本书和你的专业没有关系,和你的心态和你的喜好都没有关系,你不妨拿起来看一看,翻一翻。

策划:朱瑾

编辑:若菲、宫哲怡、贺植阳、王逸敏、卞玉清

特邀专栏:蒋方舟

文:阿K、陈漪、张可、虚予

视觉:卞玉清

插画:laomo老墨

新媒体设计:七水

新媒体排版: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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