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已过,六月临近下旬,此时在胶东半岛,樱桃收获季已经结束,麦收也过了大半了。
这几天,在跟一些朋友讨论麦收和樱桃的话题时 ,笔者忽然留意到这样一个现象。“割麦子”和“摘樱桃”这两个词,在胶东方言中的读音,与普通话有明显不同。这种不同,既体现在名词如麦子和樱桃上,也体现在“割”与“摘”这两个动词上,连读起来,很有地方特色。
当然了,胶东方言的范围很大,不同县市之间也有差别。在下文中,笔者只是以栖霞东部的方言(感觉跟福山话的相似程度较高)举例阐述。
按照栖霞东部的方言,“割麦子”读作“ga mo e”,近似于“噶末额”,而“摘樱桃”读作“ze ying tou”,近似于“择樱头”。这样一看,总共六个字当中,只有“樱”的读音与普通话差不多,而其他五个字均有差异。
首先从两个动词看起。“割”(普通话ge)在胶东方言中读作“ga”,非但割麦子如此,割肉、割布、割草等词组都是这样发音。而“割肉”(方言读作噶油),也常常为视为一个典型而有趣的胶东方言词汇。
实际上,“ge”读作“ga”的现象,在胶东方言乃至其他地区的方言中都普遍存在。比如,葛根的“葛”(普通话ge)也是读作“ga”,甚至作为姓氏时,民间的场合仍习惯读作“ga”。在蓬莱等葛姓较多的县市区,常能听到“老ga”、“ga家”的称呼,其实说的就是“老葛”、“葛家”。
此外,胶东地名当中的“格”,不少县市区也常读作“ga”。不过,当“格”用在别处时(如“方格”),一般还读作“ge”。
与“ge”读作“ga”的情况相似,在胶东方言当中,“zhai”也常常读作“ze”,“摘樱桃”的“摘”并非特例。比如,宽窄的窄、住宅的宅,一般也都读作“ze”。“这个宅子有点狭窄”,这句话用栖霞东部方言来读,就是:“这个ze e有点ze ba。”对于外地的朋友来说,想要听懂还是有难度的。
相对于两个动词,麦子和樱桃这两个名词的说头不是太多。“麦子”的读法,是从老辈一代代传下来的,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而“樱桃”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桃”的发音。
同样是方言,同样是“桃”这个字,在“桃子”这个词中,“桃”读作“tao”,而在“樱桃”这个词中,“桃”却读作“tou”,为何会产生这一现象?暂时不得而知。
刚才说的这几种方言读音现象,笔者也曾询问过牟平、海阳、莱阳的朋友,得到的回答是情况差不多。东部的文荣片区以及西部的掖平片区是否也是如此?目前还没有一一了解,在这里也请当地的朋友留言补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