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普洱茶总是显得深不可测。很多人没喝过普洱,却知道普洱没有保质期,越保存越香。这个规律的一个重要证据就是,有些年份越长,普洱的价格越高。
有话语权的人会推这种理论,假设一款普洱茶经过几十年的存放,味道不好,可以用“茶叶品质差”和“储存不好”两个有力的理由来解释。而且,这种说法确实没错。但我们做一个前提假设:普洱茶在气候适宜的地方存放好,被古树茶压制,真的更香吗?这种“穿越”是否存在普洱无法再“穿越”的临界点?
上世纪90年代,台湾省普洱走俏,港商从仓库积攒的大量普洱走俏台湾省市场。湿仓论暂且不提,普洱陈香的特性开始被普遍认可和重视。新茶汤黄绿色,有浓浓的青味。根据原料的不同,有些可能会有甜有苦,这很正常。经过3到10年的新茶,茶汤发生微妙的变化。黄色和红色看得越多,绿色的味道就越不重,清香,苦味就越少。10到20年后,茶汤会有明显变化,由黄渐红,口中浓滑,滋味青涩,蜜甜清香,老味。茶汤的苦味几乎消失,即使有,也能很快融化掉,叶底由黄色变成带褐色的黄色。二十年后,也算是转型后期了。茶汤是深红色的,像上好的红酒一样美丽。果实酸酸的,香气四溢,没有苦味。汤很滑很浓,入口即化。茶饼呈深褐色,有光泽,叶底呈浅褐色。
普洱茶的上述陈化过程在现实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类似于普洱茶因少数群体的关注而成长为气候的时间跨度。从这个角度来说,普洱茶确实是越陈越香,越迷人。但是,普洱收藏的价值,由其内在属性决定,导致很多在业内有话语权的人主张“普洱越老越香,是一条不断上升的曲线”。有文章说“60-100年的‘普洱’处于老茶期,100多年的苦茶期,古韵十足,唇齿留香”。大家都知道越老越香是有个限度的,但是没有人会跑出去喊香超过一定时间,就淡了,消失了。
所以当60年、80年甚至更久的普洱茶被拍卖出天价时,外行的普通消费者会好奇地问:“几百万的老茶到底有多好喝?”
有幸品尝过20、30甚至60、70年的老茶,中间还有一些干仓和湿仓。这里没有干仓和湿仓的争论。就好贮存的前提而言,有二三十年历史的茶,香气馥郁,果香馥郁,汤色如红酒一般红,倒入杯中有一个漂亮的金色圆圈。人喝起来也很舒服,口感和体感都处于比较好的状态。而六七十年的老茶,即使储存的再好,也难免会碳化。老味十足,厚重顺滑,但香气只有老香,茶香基本没有。
跨越半个多世纪的老茶拍出天价,不是没有道理,但绝不是由于它的“越老越香”,也不是它有多好喝,而是它所承载的历史和内涵。品尝它的时候,也是它的历史感给人的厚重感。精神享受真的很难用金钱来衡量。有些人愿意为此买单,只是有些人愿意为此买单。就这么简单。
在这篇文章中,有人普遍反对百年老茶越来越香,但我相信宇宙万物都遵循一定的规律,可食用的东西在自然储存中经过一定的时间限制一定会变质直至有害。如果普洱的香味随着年龄增长,科学家应该可以研究它,找出制造永动机的秘密。